八米、五米、三米……
等徐子玉及近張狂一米範圍內,張狂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如此短暫的距離,就算張狂此時的修為沒有被壓製,依舊還在寸木境界,恐怕也不一定能夠反應得過來了。
徐子玉並掌作刀,刀鋒直指張狂咽喉要害,迅厲極猛,甚至連空氣都被切割出了尖嘯聲。
看著已經近在咫尺的張狂,徐子玉臉上的獰笑更盛,仿佛已經看到了張狂人頭落地的情景。
至於後果,他此時哪裏還能去想那麼多……
在他潛意識的認為中,張狂就算是玄元宗少宗主的身份,可終究也不過區區一玄級三等宗門。一氣宗若要保他,量玄元宗長十個膽子也不敢去挑釁。
便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本來旋繞在張狂身周,安靜祥和的意念突起變端,變成了狂濤肆掠一般暴烈,往四周席卷而去。
轟……
便如寧靜過後的暴風雨,是來得是如此沒有預兆。甚至連空氣都在驟然間被壓縮得肉眼可見,泛起陣陣淺黃色漣漪,而那股龐大的天地意念,更是達到了無可匹敵的強大。
首當其衝的徐子玉離張狂此時甚至隻有半米之多,哪裏還有機會能夠反應得過來,直接便被意念風暴將心神摧毀得連渣都不剩下。整個人更是被席卷而起,轟砸在廣場周邊的壁障上,身軀也已經不正常地彎折成了一個略有些怪異的姿勢,整個人竟已是失去了生命氣息。
而四周的另外十六個天才弟子,至少也離著數十米遠處,堪堪做好了防備。但饒是如此,依舊是一個個被席卷而起,身子緊緊貼在廣場周圍的壁罩上。猶如麵對天地之威,眾人心中竟是連絲毫反抗的意誌都提不起來。
這股意念之狂暴,更勝過之前十數倍不止,讓人在這股意念風暴中甚至提不起絲毫念頭,隻能是逆來順受。
籠罩在第二廣場上空的層層雲霧,竟也是在意料風暴中消散開來,久違的熟悉天空,又出現在眾人頭頂。
便是在登頂峰之外,窮極目力之下,竟也能隱約看到第二廣場上的情景。
雖然不過瞬即,那層層雲霧又去而複返,在法則之力的作用下,重新籠罩在第二廣場的上空。可是在剛才那一瞬間,突然而起的天地意念,竟已是壓過了登頂峰的法則之力。
“子玉……”看見廣場上徐子玉的下場,一氣宗的高層中,一個白須老者突然淒厲呼道。
旋即白須老者厲目瞪向玄元宗一眾人,厲聲道:“竟敢讓我孫徐子玉至如此下落,我定然要張狂給我一個滿意交代……”
他的語氣中,包含殺氣。雖然他的話中沒有一個殺字出現,但是在場眾人知道,若是徐子玉死掉,那麼白須老者定然會讓張狂為徐子玉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