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雨恨恨地瞪了張狂一眼,顯然是將自己手臂受傷的這筆賬也算到了張狂頭上。但是哪怕她的恨意在強烈,恨不得將張狂四分五裂,但張狂卻是從來就沒有將她的恨意放在心上.過。這種無視的態度,更是讓巫行雨心頭一陣憋屈難言。
張狂見到獅群的放肆,眉頭一皺,發出一道滾滾氣浪威懾道:“莫要不知好歹。”
吼……
獅群對著張狂怒吼,顯是不服。不過或許顧忌著防護大陣的厲害,在外麵徘徊一陣,終於還是漸漸散去了。
張勁草望著遠去的獅群,不由擔心道:“這些雙頭冥獅會不會不講信用,到時候去而複返呢?”
阮文忠聞言,搖頭笑道:“這些妖獸可沒有我們人族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鬼腸子,它們去了,若我們不去招惹,自是不會再來了。況且它們的目的已經達成,再來也沒有什麼意義,而且雙頭冥獅又是領地觀念極強的妖獸,輕易是不會離開獅王嶺的。”
樂秋空緊接著在後麵跟了一句,說道:“況且再等一段時間,可就不是它們來找我們,而是換成我們去找它們麻煩了。”
眾人一陣哄笑,獅群退卻,大家一時卻都輕鬆了下來。
隻有張狂望著遠處的無盡夜色,沉吟著不語。
眾人見張狂的神色,不由得紛紛停住笑鬧,都將目光放在張狂身上。
良久後,方才見張狂收回眼光,麵向眾人輕笑道:“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現在出其不意,正是我們給他們一個驚喜的時候。”
眾人中隻有阮文忠、樂秋空和李玉龍等幾人反應了過來,其餘人則是麵麵相覷,隻覺一陣莫名其妙。
至博院背靠延綿大山,百丈寬的忘歸河在周邊環繞著流過,依山傍水,倒的確是一個好風水。
至博院坐落在山腰之處,周圍占地達到數裏,建築成群。
此時已經深夜,至博院內甚是幽靜,除了某幾處還有些星星火火,偌大的一片建築都已經跟著這夜色沉寂了下來。
周圍數千裏內都是陰煞門旗下的勢力,而至博院也正是其中的一員。東南方還有一片延綿千裏的獅王嶺作為天然屏障,量那些玄元宗弟子也不敢冒險越過獅王嶺來襲擊他們。如此地利,讓至博院已經得了六十多年的安穩。
他們倒是聽說了,最近好像從玄元宗出了一個叫乘風門的分支勢力,正好就將勢力駐地選在了獅王嶺以北的那片玄元宗的疆域內。不過他們聽聽也就罷了,一個新建勢力,他們卻是完全就沒有放在心頭。
安穩的生活常常會讓人神經麻.痹,至博院對此是有些猶有過之,便連那些巡邏的弟子,也都是例行公事般草草敷衍了事。
便趁著這無星無月的夜色,乘風門一行數百人摸黑前進,一直到離近至博院外圍建築兩百米不到的距離,卻還是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