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言已至此,見千代舞月不聽,也就不再說什麼。
其實張狂何嚐不知千代舞月之所以有如此行為,實則是被他激起了其心中的那股不服氣。便像以往依依有時和他鬧起了小別扭,他說往左,依依偏偏就要往右走幾步。
隻是千代舞月不是依依,對待依依張狂自然有耐心去哄幾句。但現在他和千代舞的關係,卻還沒有到這等程度。既然千代舞月不聽,那便由得她去,到時候嚐到苦果的也將隻會是她自己。
張狂不再多言,駕馭著綠色小舟往千代舞月所指點的方向馳去。千代舞月自認為口頭占得上風,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冷哼一聲,踏著那月牙法器淩空飛舞著跟在張狂後麵。
沼澤遍布方圓足有方圓十裏以上,所有的地方皆是一般模樣,黝黑色的軟泥,騰起的淡綠色毒霧,“咕嘟嘟”的氣泡,以及密密麻麻湧動的各類毒蟲。
因為有著綠色小舟隔絕了張狂的生靈之氣,是以一路暢通無阻的便抵達了千代舞月所指點的目的地。
細一感應,張狂確實察覺到了銅牌的元氣波動。似是兩股元氣波動,隻是其中一股元氣波動離得近,掩蓋了那股稍遠的元氣波動,讓人並不能確認另一股元氣波動是不是確切屬於銅牌所發出的。
就算那股稍近的銅牌元氣波動,離地麵也差不多有十米深度以上。
所謂上天容易,入地難。就算是上百米乃至是數千米的高空,駕著雲頭也可以輕鬆抵達,但是這入地,哪怕微塵強者,領悟了土係遁地術,也至多不過數百米深度。
也隻有那些突破了大五行的強者,領悟了神通之後,才能夠真正做到上天入地。
“你退開一些。”張狂對一旁的千代舞月說道。
千代舞月冷哼一聲,退出十米外,冷眼看張狂到底要怎麼做。
張狂皺了皺眉,說道:“再遠一些,五十米以外。”
千代舞月再次退開了十米距離,看著張狂微皺的眉頭,冷然說道:“這裏已經夠了,我自己有分寸,你且不必過多管我。”
“那你好自為之。”張狂見說不動千代舞月,也便即不去管她了。
若張狂會土係術法,想要取得泥地中的銅牌,必然可以輕鬆許多。想到這裏,張狂倒是有點後悔,之間沒有將倚天教倉長翔指間的那一枚戒指法器也奪來。
此時張狂也隻能用簡單粗暴的方法,隻見他尋準銅牌所在的方位,“唰唰唰”幾道刀氣便往地麵劈去。
沼澤中的泥土本來就甚是柔.軟,而血魄刀又是何等銳利,輕鬆將便已是在泥地上破開了一道近十米之深的巨大坑洞。
二十米外的千代舞月一時猝不及防,急急撐起元氣護罩,這才免去濺了一身泥水,卻也不由得張狂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