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魔元古蜥防禦力驚人,但是月牙法器甚為精準,每一次斬擊,基本上都是打在上一個傷口處。每三次斬擊下去,便可斬開魔元古蜥的渾厚鱗甲,讓其見血。
而且千代舞月的身法也顯然不俗,輾轉騰挪間,直如月下仙子翩翩起舞,說不盡的優雅動人。那魔元古蜥雖然攻勢駭人,但卻被千代舞月每每躲避開去。
魔元古蜥饒是攻勢再強大,但打不中人,終究也不過是惘然,反倒是把它自己氣得怒吼連連。暴躁之下,卻是露出了更多的破綻。
雖然隻是原粒巔峰的修為,差了足足一個大境界,但現在的情形,反倒是千代舞月全麵壓製著魔元古蜥。
如果不出意外,隻怕接下來百息不到的時間,千代舞月就能將魔元古蜥斬殺在法器下。
張狂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到來的動靜,千代舞月不是聾子,自然聽到,轉頭望來,卻見是張狂,不由大為意外。
不過旋即又想到什麼,千代舞月臉色稍變,向張狂質聲問道:“張狂,你可是跟蹤我到這裏?”
也怪不得千代舞月會這麼想,畢竟這萬春穀千裏方圓,想要碰著一個人,還真困難。偏偏張狂之前才和她有過一麵,這才分開不久,竟是又在這裏碰著了,這卻不是有些太過巧合了?
不說千代舞月,便是張狂自己碰到這種情況,說不得心頭也會疑慮個半天。
張狂哪裏能料到千代舞月也在這裏,這實在是無心之舉。
“我也沒想到你在這裏。”張狂淡淡說道。
看著千代舞月神情狐疑,張狂也懶得過多解釋,這種事反正拿不出什麼證據。千代舞月真要不信,他也沒法說更多解釋。
“如果不是,那便請你離開這裏。”千代舞月毋庸置疑地冷聲道。
見千代舞月在這裏,張狂原本也想換個地方,懶得與她去爭。隻是此時張狂聽到千代舞月的話,反倒是有些氣樂了。
“你這話還當真霸道,若不是看在你我兩家的關係上,就憑你千代舞月,你身上的兩塊銅牌我也必然會奪過來。”
千代舞月卻是沒想到張狂竟然如此對她說話,愕然之後,臉色徒然冷下來,冷笑道:“倒是沒有想到你還有這等心思。哼,這麼說來,你是不離開了?”
以往在瀾滄劍派,對於千代舞月提出的要求,那些男性弟子哪怕是修為高過她的,也無一不是照辦。沒想到此時竟然碰到張狂這種對她絲毫不以為意的人,心中頓時就不免憋起了一股悶火。
張狂不屑道:“我便是不離開,你又能奈我何?”
“好好好……”千代舞月心中火氣更甚,但是神情更冷,不再和張狂多言,隻是全力斬殺麵前的這頭魔元古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