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要輸?”樂秋空心中下意識生出這個念頭,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但若細想,他此時竟已是落入了下風,落敗並非沒有可能。
便就在樂秋空這一個恍惚間,空中的水火二龍終於分出勝負來。
火龍消散,而水龍還剩下四餘丈長,攜勝之威,向著樂秋空咆哮而去。
水火二龍中各自蘊含著張狂和樂秋空的一絲心神,卻不是普通的法術比拚。
此時火龍消散,樂秋空隻覺心神劇震,“噗”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不過他此時已顧不得體.內傷勢,連忙召出一麵巨木圓盾,擋在水龍前途。
水龍“砰”地撞在圓盾上,化作漫天水珠散落下來,不過張狂早已是收回蘊藏在水龍體.內的心神。
樂秋空隻覺一陣巨力從巨盾上傳來,氣血動蕩不穩,又是一縷鮮血溢出嘴角。
“事到如今,你還不認輸麼?”張狂淡淡道。
樂秋空詫異道:“你不殺我?”
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自己已然不是張狂的對手。但對於堂堂一明火強者,卻輸給一個區區滴水中期,依舊是濃濃的不可置信,還有些羞憤難當。
張狂輕笑:“你我又無深仇大恨,我又何必一定要殺你?”
樂秋空有些不可思議,問道:“難道你就這樣放我離去?”
張狂搖頭,說道:“自然沒有這般容易,你要離去也可以,不過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樂秋空心頭一沉:“什麼條件?”
張狂直接了當道:“當我手下。”
“不可能!”樂秋空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絕了。
張狂說道:“你若不答應,那麼便是死路一條,是生是死,但憑你自己選擇。”
樂秋空猶豫不定,若是可以活下來,他自然千肯萬肯。可是讓自己屈尊去當一個區區滴水中期的手下,怎麼想都怎麼覺得憋屈。
張狂又道:“不論是我此時的身份,又或者是我以後的成就,當我手下,必然不至於辱沒了你。”
樂秋空問道:“你有什麼身份?”
“到時你便自知。”張狂淡淡道:“莫非你認為自己於屈尊我一個滴水中期,委屈你了麼?那你又豈不知,修煉者向來便是強者為尊。”
修煉者以強弱論尊卑,修為僅僅隻不過是一個衡量強弱的標準罷了。
樂秋空自也是知道這一點,但心中芥蒂一時難以根除。
“我此時身居弘道宗長老之為,若是去你手下,豈不是就成了背叛宗門?”其樂秋空對背叛宗門到並無多大概念,因他本來就非是弘道宗土生土長之人。隻是半道出家,弘道宗見他乃是明火強者,這才請他上山做了一個長老。
但他總要為自己找一個借口,盡管他自己也知道這個借口有些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