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一口接著一口的猛喝酒,臉上憋著憤怒、痛苦之色,戲演的那叫一個真,絕對是影帝級別,哪怕眼力超凡的人,也不一定看得出他在演戲。
阿寬站在吧台邊上,目光若無其事的一次次掃過陳鋒,眼睛裏噙著一絲戲謔之色。
“這洋酒後勁還挺大。”
陳鋒連續喝完三瓶酒,腦袋有些發暈,他趕緊運轉真氣,控製住酒精的侵蝕。
與此同時,陳鋒身體很自然的往沙發一側倒了下去,開始裝醉漢。
“快來吧,哥們都喝醉了,你們還等什麼。”陳鋒心裏默默想著,身體猶如一灘軟泥一般,半躺在了沙發上。
這一等就是十分鍾,中途有好幾個人路過他身邊,但沒有一個在他身邊停下。
終於,有一個人在他身邊停下了,當然陳鋒失望的是,這個人是服務生阿寬。
“先生,您還好嗎?”阿寬拍了拍陳鋒的肩膀。
陳鋒無動於衷,裝作睡著了的樣子。
“先生,麻煩您醒醒,我們這裏不是酒店。”阿寬推了推陳鋒。
陳鋒繼續不省人事。
“隊長,七十六號桌客人喝醉了,不省人事,請問怎麼辦?”阿寬通過對講機詢問上級。
“叫人把他拖出去。”阿寬的上級如此回複。
“收到!”阿寬應了一聲,旋即離開了陳鋒身邊。
不一會兒,他帶著另外一個服務生回來。
“先生,醒醒。”新來的服務生拍了拍陳鋒的肩膀。
“別叫了,三瓶白蘭地,他已經癱了,拖出去吧。”阿寬說道。
“走吧。”新來的點了點頭,和阿寬一起將陳鋒從沙發上抬了起來。
而後,兩人一左一右駕著陳鋒的肩膀,帶著陳鋒離開夜場。
五分鍾後,兩人將陳鋒帶出了夜鶯酒吧,將他丟在了夜鶯酒吧外的花壇邊上。
“搞定了,我們走吧。”阿寬拍了拍手。
“我新換的衣服,又要重新換一套了。”另外一個服務生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幫扶一個醉鬼,絕對是一件糟心的事,饒是陳鋒沒吐,依舊熏人一身酒氣。
“說的好像我不用換的似的。”阿寬撇了撇嘴,兩人一起轉身回了酒吧,臨進門之前,阿寬回頭瞥了陳鋒一眼,嘴角揚起了一道弧線。
兩人一走,陳鋒頓時坐蠟了,也不知道毒販有沒有注意到他,如果毒販沒注意到他,他總不能在花壇邊上躺一夜吧。
當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夜鶯酒吧乃是毒販的據點,兩個服務生抬著他從酒吧裏出來,毒販不可能注意不到他。
問題是,毒販會不會對他下手?如果選擇下手,他們打算什麼時候下手?
貼著花壇棱角分明的瓷磚,陳鋒心情很不爽,“麻蛋,哥們好歹消費了一千八百塊,居然把我扔路邊上。”
堂堂龍泉市第一酒吧,就這麼對待客人?酒吧二樓明明有住宿的房間,他們完全可以送他到客房。
“算了,哥們忍了。”微微地吐了口氣,陳鋒忍了,都已經裝醉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