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珠從恭天成的公司回家後,心裏的怨氣一直未消。就是她很喜歡的小白寵物狗,親昵的圍繞在她腳下時,也被她煩躁的抬腳踢到一邊。小東西縮在角落可憐地哀叫,膽怯抱怨的小眼神看著主人。
淩母從裏間走出來見女兒賭氣的樣子,不解地問:“你這又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淩珠心煩的抬手摟了兩下臉頰的碎發,坐在沙發上說:“還能和誰呀,還不是那個冷血動物!”
她在家常以冷血動物稱呼恭天成,所以,淩母明白了。她走過來坐在女兒身邊問:“你去找他了?他怎麼惹你生氣了?”
“我說陪他一起去上海,順便和他在那裏玩兩天。可他,他卻繃著一張冷臉,氣聲不歹的說嫌我礙手礙腳的耽誤事。”
“你是和他好好說的嗎,還是又任性的樣子?”淩母問道。
“這次我是和他好好說的,可他和我說話時還是那副德行!”
淩母細致的麵容皺起眉,輕歎一聲說:“起初他對你就不上心。可你就偏偏看上他了。鬼迷心竅了似的,口口聲聲說非他不嫁,你要不那樣,你爸能去他家提這婚事嘛。”
淩珠焦躁地站起身大聲說:“本以為和他訂婚了,他對我的態度就會轉變,會對我好一點。可誰知道他還是那樣子。如果他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和我訂婚?他這人真是反常,怎麼讓人琢磨不透呀!”
淩母無奈的看著女兒說:“你說你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哪像個大家閨秀呀,就不能安穩文靜點嗎。”
淩珠靜下來邊想著邊說:“他爸媽不是說這次去天津,元旦時回來後,就安排我們的婚事嗎。隻要我們結婚了,他自然就會對我好了。”
淩母未說話,隻是無可奈何的輕歎一聲,
周日,舒婉和景軒一如既往的在教室學習。兩人頻繁的接觸,友誼倍增,也可無所顧忌的交流。
臨近中午,舒婉看了一眼手表,又看了看景軒,見他仍聚精會神地看著書。
舒婉垂眸想了想,站起身看了一眼景軒說:“我出去一下,你別走等著我。”
他沒太在意,隨口問:“你去哪兒?”
沒聽見她回答,抬頭見舒婉已出門了。他很奇怪,不是急性子的人,怎麼話落就不見人了呢。
許久,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舒婉匆忙地走進教室。她手拎兩個食品袋兒,從一個袋裏拿出兩個碗放在桌上。然後將兩小袋食品分別放入碗裏,又把係著的袋口解開,兩碗熱騰騰的餛飩呈現在眼前。
她端起一碗放在景軒麵前微笑的說:“快吃吧。”
“你出去買餛飩了?去哪兒買的?”景軒意外地問她。
“在校外的小吃部,怕你著急回寢室,讓他們快點做然後打包拿走。又回寢室拿了兩個碗,你沒著急要走吧?”
景軒頓覺很沒麵子,尷尬地說:“你沒說什麼就急著走了,知道你去買餛飩,我們一起出去吃就行了。應該我請你,怎能讓女生花錢呢。”
為了能讓他放下麵子爽快的吃餛飩,她似開玩笑的說:“女生花錢怎麼了,不要小看女生。現在女人的地位提高了,沒聽人說嗎?女人能頂半邊天,買兩碗餛飩算什麼呀。”
聽她這番話,景軒禁不住笑了笑說:“得了,我吃就是了,可別給我扣上歧視女人的帽子,哪天我再請你吃吧。”
景軒吃著餛燉心有所思,她竟把女人的地位提高了,這話用在這上了。起初看她沉默寡言的呀,現在變開朗了呢。
他抬眸看了一眼舒婉問:“初次見麵時,感覺你內向不善言辭。不過,現在你比那時候開朗多了,說話能放得開了。之前是你想家的原因不愛說話,還是因離家在外時間久了,經過磨練使自己的性格有所改變?”
舒婉停住手裏的筷子,抬頭深望著他,是因為遇見他,與他有了獨處學習的空間,她心情舒暢才變得開朗的呀。
但她難啟齒直說,秀眸閃動想了想未正麵回答。嬌容泛紅地反問:“內向和開朗兩種性格的女生,你看好哪一種呢?”
說著,她隱透情絲的秀眸,望著那張俊朗的臉,等待他的回答。
景軒吃著餛飩,對她的問話感到突然又敏感,猛然頓住,一走神兒,夾起的餛飩到了嘴邊,又順著筷子滑落碗裏。
他未抬頭心裏堵塞,本想隨便的問她幾句話,現在卻被她反問,把自己給賭上了。
他微抬頭,墨黑的明眸掃了她一眼。從她隱約含情的目光中察覺到,此話不像是她隨口一問……,該怎麼回答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