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七日之約將至。
南宮洛說我身體還沒完全複原,不許我出去,每天除了在花園就是在房內走動,真想告訴他我都快發黴了,他側頭望著我笑道:“我知道你悶,明日便是乞巧了,你若真想出去就不許再發脾氣。”
我大喜過望,但又得憋著氣,險些抱住他說:“世子爺,小的哪敢生氣,這幾天吃的住的,穿的無不是世子爺所賜,幺幺不敢不敬。”說實話,這幾天他確實無微不至的照顧我,細微所至總讓我有點錯愕,他的眼神似乎總是含著一抹憂鬱。
我收回在半空中的手,瞥見南宮洛的臉色有些白,笑臉似乎怔了下又柔柔一笑道,“你知道就好。”
“……”我的嘴在暗地抽動,這人怎麼與白軒那廝一樣黑?
南宮洛這幾天除了麵聖,就是回來陪我,而南宮若依卻天天往白軒那裏跑。
也不知道白軒這貨有沒有找我?
聽南宮若依說,那夜她到府上找白昰,不見其人,果斷趕回來將白軒帶走。沐傾陽則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估計在她沒醒來前,南宮若依已經清理了一切。不得不說,南宮若依的隱忍夠強,隻是這兩人大婚在即,她卻眼睜睜的看著
自己喜歡的人和別人成親?
“你又在神遊了?莫非本世子還不夠你想的?”他輕敲我的額頭,將我從思緒中拉回來,我尬尬笑道:“世子爺真愛說笑,幺幺天天念著世子爺,就怕世子爺嫌棄幺幺罷了。”
他卻不接我的話,忽然問我:“似乎你很想知道白世子的事情?”
被他這麼一問,我的心砰砰湧動,強自從容淡定的說:“我受公主所迫,險些害了白世子,奴婢隻是想知道白世子是否安然
而已,並無其他。”
他頷首凝視我半晌,眼裏趣味極濃,像在看一件有趣的玩物似的,罷了方說:“更深露重,還是早點歇息吧。”
天邊掛著一彎殘月,雲梢透著若隱若現的紅光,房內已經亮了燈,我才驚起一身汗。
我扭扭捏捏衝他笑道:“世……世子爺,今夜奴婢想一個人睡,就不勞世子爺每夜相伴了。”忙頷首退下,聊著聊著竟忘了這家夥這幾夜都是睡在我隔壁的房。
手突然被拉住,他的手很熱,緊緊的抓住我,“你身子尚弱,本世子怕你夜半又起來神遊,遊出王府倒罷了,隻怕你遊到下人的房間去,本府男丁縱多又還是個個都拖家帶口的,本世子若不將你看緊點,隻怕毀了你的名聲。”他將我拽到他麵前,我的臉差點撞上他的胸口,我定了定腳跟正仰頭望他,隻見他正揚唇邪笑:“本世子尚未娶妻,在你隔壁守護你不是挺好的?我這一身清白……已經沒啥關係!”
我氣結,這人還真的不能比人,若白軒和他一塊,隻怕白軒都被他黑到一邊去。
我紅著臉將手抽回,他又拽過去,我說:“世子爺說什麼是什麼,幺幺絕對不會再亂跑了,世子爺放心便是,手好痛!”我故意大喊,南宮洛才放手朗聲大笑回了房。
熄了燈,閉上眼,深呼吸,一,二,三,睡覺!
可是我的耳朵依舊在慫拉著,聽著外麵咕嘟咕嘟的叫聲,風微拂過的響,聽著他輕躺的綿細之音,我方沉沉呼出一口氣,睜眼,又閉眼睡去。
翌日醒來,一縷暖陽恰巧落在我臉上,我伸了伸懶腰,轉轉胳膊小腿,當人的感覺很真是好,起碼不用整天蹦蹦跳跳的。
正打算起來,側身之際,餘光瞄見一抹身影。
那人正甜甜睡著,眉如劍,唇如虹,睫毛微微的悅動,獨是側臉就已不凡,我被他攬在懷中,他似乎睡得很香?
頭一天,我醒來,他亦醒來。
第二天,我未醒,但他似乎早就醒來?
第三天,我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狀態下,他似乎比我醒的更早了?
這次,我醒,他未醒。
我正想悄悄鬆開他的手,隻是當眼睛瞄到他胸前那片古銅色時,臉刷地沒地擱!
“啊~”聲嘶力竭地喊。
來這裏的第七天,我竟與南宮洛裸身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