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就覺得,他剛才抹我嘴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玩意。
這時候,那個叫鈴鐺的小丫頭湊了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哎,你想不想知道剛才吃的什麼東西啊,我告訴你啊!”
我覺得這丫頭沒這麼好心眼兒,於是就警惕地望著她。
她見我一緊張,就更加興奮了:“我要實話告訴你了,保證你這輩子都不再想吃葷腥了。”
我一個激靈,小心翼翼地問她:“為什麼?”
小丫頭的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抑製著興奮對我說:“你知不知道其實人身上是可以熬出油來的,特別是死人身上的油——”
但沒等她說完,我哇的一口就吐了出來。
小丫頭這才滿意地拍了拍手,“哼,讓你再對本姑娘沒禮貌,我看你還敢惹我。”
我被這小丫頭給算計了,心裏大為光火,但是此刻我惡心到了極點,已經顧不上跟她較真了。
一直等我吐到膽汁都快嘔出來了,老頭子才說道:“你這件事,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那東西現在已經盯上你了,雖然我把他留在你身上的胎毛拔下來了。但他遲早還能找到你。”
我問他該怎麼辦,老頭子想了想,告訴我說:“這事兒打哪起的,就得從哪解決,我們還得回你說的那個診所,尤其是你拋屍的那個地方。”
我聽他說到拋屍,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這話也沒錯。
雖然我很恐懼那個診所,但是按照老頭子的說法,現在最好的法子就是回去,我想了想,一咬牙說,“行。”
之後我上了他那輛電三輪,一路就往回趕。
路上我才知道,他們果然就是賣工藝品的。
至於老頭子為什麼能對付得了我說的那個髒東西,他們沒有直說,老頭子隻是告訴我,到時候我就會知道了。
大概上午十點來鍾的時候,我們又回到了診所。
老頭子在診所了轉了一圈,說:“問題不在這兒,帶我去你說的那條小溪看看吧。”
十分鍾後,我們到了小溪旁邊上。
老頭子在溪水邊蹲著看了半天,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紙錢,往水裏一扔。
我不明白什麼意思,就眼睜睜看著,就看見那把紙錢在飄落到水麵上的瞬間,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一樣,迅速地沉到了水底。
我一下子就驚呆了,紙錢這東西,比鵝毛還輕,沒想到居然會落水就沉。
看到這幅情形,老頭子點了點頭,“就是這裏了,看來那東西還沒走,他是把這裏當了窩了。要是我晚來個十天半月的,這個診所就得變成凶宅,進來一個就得死一個。”
我聽了渾身一哆嗦,問他:“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那東西嗎?”
老頭子點點頭,“有倒是有,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等到晚上。”
說到這裏,他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而且我們也得說一說勞務費用的問題了。”
我一愣,問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