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一三叩首,伊人卻小聲嘟噥道,從古到今結拜就沒點新鮮詞。
宇文政沒聽清伊人的嘟噥問道:“林兄剛剛說什麼?”
伊人借著酒意哈哈笑道:“我說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我願高歌一曲!”
葛林宇文政皆開口稱好,然後各自找了欄杆靠下,靜待伊人的高歌。伊人紅光滿麵徹底爆發出在KTV麥霸的氣勢。順手拿了個木棍,扯過凳子,猛敲三下,“咚!咚!咚!”隨後又轉入輕敲節奏,略帶嘶吼的聲音,豪邁的響起:
我站在烈烈風中,恨不能蕩盡綿綿心痛,望蒼天,四方雲動,劍在手,問天下誰是英雄。
聽到這裏宇文政猛喝一聲:“霸氣!好!”
伊人妖嬈一笑丟開手中敲打節奏的木棍,身姿一扭,解開發絲以窗為琴台,雙頭拉起,脆弱的發絲此刻卻是如馬尾堅韌的琴弦。曲風突轉,柔腸萬千:人世間有百媚千抹,我獨愛愛你那一種,傷心處別時路有誰不同,多少年恩愛匆匆葬送,我心中你最忠,悲歡共生死同,你用柔情刻骨,換我毫情天縱,我心中你最忠我的淚向天衝,來世也當稱雄,歸去斜陽正濃
一曲下來伊人一陣汗流過酒意就醒了幾分,撫撫飄散的空中的秀發,求助的看向葛林。葛林本就是這三人中最清醒的人,見伊人望來,便知他擔心何事。
魅惑的丹鳳眼微微上揚,白紙扇啪的一聲散開:“果真是蕩氣回腸,柔情刻骨,宇兄以為如何?”紙扇輕搖一陣幽香飄過,本還有一絲清明的宇文政,此刻醉眼更加迷蒙:“好歌!”讚完這一聲,噗通倒地,不省人事。
葛林朝伊人溫柔一笑,招招手,便有侍從上前:“少爺醉了,快扶到廂房休息,我送林兄回家!”
侍從答應一聲,便扶了宇文政往船中廂房去了。
葛林翻身落下畫舫旁邊的小舟,然後伸開手,溫柔的笑容帶著些許醉意卻讓人更感親切:“蝶兒,來,哥哥帶你回家!”
伊人站在床上,看著十年未見的兄長,聽著這聲熟悉的呼喚,壓抑多年的思戀如河水泛濫,緊咬嘴唇努力隱忍自己的脆弱,可是淚水卻無聲背叛。這一刻伊人真的分不清是本體的感覺,還是自己的真實感覺,隻是這一刻自己隻想抓住那一隻溫柔的手,隻想在那溫柔的笑臉中沉睡。
伸出纖細的手指,下一刻便撲倒在那溫柔的懷抱中,淡淡而熟悉的酒香,讓這一刻的伊人徹底放下自己的麵具。無聲的嗚咽,訴說著這十年來的孤寂,訴說著這十年來的苦楚,訴說著這十年來的思戀!
被風吹散的秀發將二人緊緊裹饒,葛林以氣禦船,船隻猶如脫弦箭矢,轉眼就到了洛河岸邊。葛林這才推開依舊在嗚咽中的伊人:“蝶兒乖,為兄隻能送你到這了。另外,紫宵不是林衝,林衝已經死了!詳細的現在我也解釋不了,也許你問紫宵會知道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