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聽此話更是麵色一沉道:“他二人乃是臥龍先生傳人,何來來曆不明?他二人本事了得,弟確信跟著師父總有一天能出人頭地的。不需哥哥擔心。”

張靖見張羽如此不聽勸告心裏惱煩:“你就不怕他二人給父母高堂帶來殺身之禍?”

張羽一愣,抬頭看著張靖思索半晌,轉頭又道:“兄長口口聲聲說師父兄弟二人來曆不明會為家人帶來血光之災,敢問哥哥,哥哥又可是常人?你為兄長此番話為弟的說出來可為不尊。但是今日為弟卻也不得不說。你我兄弟二人明眼人一看便知定非親兄弟。兄長每日深入簡出,夜裏卻也偷偷習武。”說到這裏張靜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沒有阻止張羽繼續說下去。

“敢問哥哥,我們一家山野村夫,何人教你?本以為是父親偏心隻傳授於你可多年觀察父親確實是山野村夫,而村長先生更是文弱書生。難道哥哥是天生神童生來便會?弟不欲與兄比之,但若論孝心,弟絕不會讓父母陷入困境中。兄長是何許人,弟不欲問之。隻是人各有誌,兄長不喜他二人,但弟卻不能苟同。師父他日問起兄長情況,弟也會如此答之,望兄長恕羽先告退了。”也不待張靖說話,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張靖看著這個看似莽撞,卻心思縝密的弟弟一時無語,隻是無奈的開口道:“若他日你要遠行,請務必提前告知,為兄好早做打算。”

張羽站在房門口,重重的點點頭,便徑直回房了。

月光皎皎,樹影依依,窗前美人,望月輕歎,兩行輕淚,不知為誰。

村長先生,看女兒如此神態,麵露些許不忍,但隨即卻還是開口問道:“媚兒心中可是想好了?”媚兒聽到父親的聲音,掩麵輕拭擦掉眼角的淚痕,轉身朝父親行了一禮,有望向窗外的月亮,眼神飄離。

“父親大人有命,小女怎敢違抗?但願小女的此生幸福能換得父親的錦繡前程。隻望父親記得答應女兒的事。”

村長先生輕哼一聲:“其實那小子不過是喪家之犬,我兒天香國色,非君王不能配也,女兒又何苦為那人自尋煩惱。”

村長先生正欲還勸,媚兒神色已冷,卻先開口道:“天色已晚,還請父親早些歇息,女兒就不送您了。”說完也不等村長先生搭話,俯身行跪安禮。村長先生,見媚兒如此,輕歎一聲,拂袖而去。

媚兒見走了,頹敗的走到書桌前展開一幅畫卷。畫上的女子巧笑嫣然,衣袂飄飄。而此時,一滴滴豆大淚珠兒,掉在畫頁上,慢慢的如花朵般綻放開來。媚兒口中喃喃:“靜哥哥,此生無緣,但求來世……”踮起畫頁,往書桌上的燭火引去。慢慢的,火苗穿起,媚兒把它放入火盆,看著火舌慢慢的將畫卷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