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是聽說這片支流剛發生過江底熔岩噴發的奇異之事,很是危險,他也要執意出行,想抓住一絲一毫的時間,就算是船夫不願意,他也拿出令牌以官府辦公的名義強壓,這才得以成行。
“咦,那是什麼東西在江上漂?”
“啊!不好啦,官爺,前方江麵上有一個全身被紅光籠罩的人向我們這兒飄過來了!”船夫剛開始發現時,因為離得較遠,看不太清,待兩者離得近些後,終於看清了江上的漂浮物,臉色一變,用由於害怕而變得有些尖細的聲音喊道。
“嗯?!咋咋呼呼的,出了什麼事?”
“什麼?你說什麼?江上有一個紅光籠罩的人?!”一道有些變調的驚恐聲音將阮二從遊思中拉回,雙眉一皺,臉色不太好看的轉首向船夫看去,不過很快的,腦海中將船夫剛才的話語過了一遍後,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臉色亦是微微一變的順著船夫所望的方向看去。
果真如船夫所說的那樣,隻見薄霧籠罩的江上一個被詭異紅色光芒所包裹的人正向著他們這艘船隻所在的方向飄了過來。
很快的,當兩者之間的距離隻有丈許時,阮二終於看清楚了紅光中人的麵容,卻是一個大約有常人般身高,但是看起來卻是很清秀的一個少年,隻是此刻他的雙眸卻是緊閉著,陷入昏迷中。
“將船靠過去,看一下那個少年是死是活!”
“啊!官爺,這……”
“少囉嗦,快點過去!”本來不管是誰碰上這種事情,都會嫌晦氣,不吉利,避之唯恐不及的,但是當阮二的目光移到少年身上所穿的那件鱗甲上時,臨到嘴邊的話卻是一改的說道。
他這個親信奴仆的身份可不是白給的,再加上平時接觸的好東西亦非是少數,這眼力勁兒自然更加得到鍛煉,一些物品一看便能輕易分出好壞。
少年身上所穿的那件發出淡紅色光澤的鱗甲一看就非是凡品,就連縣衙趙捕頭平時倍加愛惜,舍不得穿的那件鎧甲想比此件都相去甚遠。
而且就在那一瞬間,阮二腦中念頭一轉,要是這回自己沒有按時完成縣老爺所交的任務,到時候將此鱗甲麵呈給大老爺時,想必能夠將功抵過吧。
雖然說發死人財,並不是什麼好名頭,但是以他此刻的境遇,要是沒碰到,也就算了,而現在遇到了且他的地位岌岌可危,哪裏還管得了那麼多。
大老爺不是說過一句話,當時自己覺得很有道理,也就記了下來,叫什麼來著,哦,天賜不取,反受其咎,這說不定真是老天在看到自己危難時,給予自己的一個大機緣也說不定。
船夫沒辦法,雖然心裏不願意,但也隻得遵從這位官爺的命令,搖著櫓槳將船向那少年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