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
隨著一道貫耳的雷聲,在雅歐大陸東海岸偏南部的偏遠小山村裏,有一枚可愛的嬰兒誕生了,裹在繈褓裏的他狀態看上去並不好,雙眼灰暗無神,麵色蒼白,呼吸遲緩無力,且漸漸的薄弱下去,奄奄一息,哭聲都沒發出來。
“大夫,無論如何也要救救我們的孩子啊!”一位幹瘦的女人望著手中虛弱的孩子哭著說。
“是啊,是啊,這可是我禦家唯一的骨肉,說什麼也要保住!”另一位膚色黝黑,身材健壯的男人激動的說道。
坐在一旁的接生婆們都不知所措,隻是用憐憫的目光呆呆的看著嬰兒生命的流逝,一位白發蒼蒼的老頭也是無奈的望著他們,輕輕的搖了搖頭。
“老夫也無能為力…這孩子的體質太虛…”
話音未落,有一股玄而又玄的力量避開眾人透過空氣,進入了嬰兒的體內,嬰兒的呼吸一時間變得平穩起來,氣色也開始變得紅潤,眼睛裏的渾濁一下煙消雲散,露出圓潤黝黑的瞳孔,撲閃撲閃的惹人憐愛。他依然是不哭也不鬧,隻是睜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但是肚子裏發出來的咕嚕聲打破了這沉寂的場麵,肚子叫完,嬰兒居然發出一聲“啊哈”的可愛笑聲。
女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抱著瘦弱的孩子放聲大哭。
“你這笨女人也真是,現在哭啥,孩子不是好好的嘛,等大夫瞧一瞧,就快給他喂奶吧!”口頭雖然責怪著自己的妻子,可這位健壯而又沉穩的男人還是流下了淚水。
“是,是你說的是,我的寶貝兒子啊,乖啊”待得白發老人把過孩子的脈後,女人便滿臉疼愛,笑著哄起孩子來。
男人輕拉著大夫走到一邊一說道。
“大夫,怎麼樣…?”
“脈搏沉穩,氣色也比較紅潤,並無大礙,與方才的脈象截然不同。這孩子出生時十分虛弱,本來已是奄奄一息,可不知是為何,突然就煥發一股生機,行醫數十年,這狀況老夫也是第一次見,想必這是老天顯靈,要救這孩子一命吧。”蒼老而又慈祥的白發老人摸了摸胡子,感慨道。
“哈哈哈哈”言罷,老人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男人有些疑惑,問道。“所為何事?”
“老夫替這孩子感到高興啊,所以替他想了個名字。”老人看向男人。
“但說無妨!”男人十分感激的迎上老人的目光。
“這孩子出生之時便命途坎坷,是為不平。而他卻能得蒼天如此眷顧,不如這孩子就叫禦坤好了,坤為平坦開闊之意,希望他出生經曆過生死,以後的日子都一帆風順。”
“哈哈哈。禦坤,禦坤!真是個好名字,大夫,我替我兒謝過您了!”說完,男人就想要行一個大禮,可是被老人扶住。
“這禮還是等孩子長大了,讓他自己來吧!現在雖然有所恢複,但是萬萬不可掉以輕心,孩子還小,如果營養跟不上,這麼纖細的身子骨承受不住的。”老人擔心道。
“大夫放心,我禦牛就算砸鍋賣鐵,不吃不喝,拚死種田也會把這孩子養的健健康康的!”言罷,男人握緊了雙拳,眼睛裏燃起了一股鬥誌。
……
“爸!不對…爹,娘,我回來了。”一個緊致有肉感的男孩兒提著兩隻野山雞,輕快的走進一家坐落在山頭的破木屋,裏頭出來兩位看上去40多的中年人,一位黝黑健壯,一位略顯富態,正是當年的那對夫婦。
過去了十五年,父母的付出也有了收獲,男嬰也長成少年模樣,比起當初瘦弱的樣子,現在可精神多了。
這個孩子說起來有些奇怪,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哭過,在一個月的時候就叫了聲“爹,媽”,斷奶後就開始自己吃飯,不哭不鬧更不需要大人操心哄他吃飯,雖說年紀不大,可行為卻總像個老頭,喜歡一個人到處走動,還總是念念叨叨,有時還會對夫妻倆講一堆大道理,他稱之為“哲學”。夫婦倆本來出身自農戶,沒讀過多少書,聽孩子說的頭頭是道,不禁暗自竊喜,覺得自己生了個神童。
再大一些,開始長身體了,他就開始非常自覺的幫著家裏幹活,沒事幹了就跑到山裏去,總是弄的自己一身酸臭味,可看上去每次從山裏回來人都會緊致一些,最令人滿意的是從未學習過狩獵的他每次回來幾乎都會帶來些野味,這也讓家裏的夥食變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