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推了推眼鏡,他的聲音異常有磁性,聽起來根本不像是黑幫老大,反而更像是播音節目主持人“你不要緊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淡定。”
老大,咱們哪裏來的將,哪裏來的土,現在整個倉庫,就三樓四樓這麼幾個苗子了。雲哥欲哭無淚,咱們用什麼和那些變態打呀。
青年看了眼手邊,小聲嘀咕“該來了。”
話音剛落,叩叩叩,響起了敲門聲。
“誰?”雲哥突然從座位上做起啦,舉起手槍對準房門高吼道。
“雲哥,是我,小強。”門外響起了黃毛的公鴨嗓。
“你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守三樓麼?”
黃毛有些緊張“我來見老大,我有重要的情況要和他彙報。”
青年默不作聲的掏出手槍,對著房門連開數槍,木質門被打出數個窟窿。
普通,門外傳來黃毛倒地的聲音,青年與雲哥死死盯著門外的動靜,青年冷冷的說道“出來吧,房間了就我們兩個人你也要刷這種把戲,難道說調戲你的對手讓你心情很愉悅麼?警察先生。”
“哈哈哈。”張曉楊的笑聲從門外傳來,他說道“看來你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鄙人姓馬,單名躍字,還不知道您貴姓?”青年很有禮貌的做著自我介紹,他對雲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暈倒在角落裏的少女帶來當做人肉盾牌。
“沒想到黑幫老大居然如此文質彬彬。”張曉楊說道“我叫張曉楊,一個民警。”
馬躍問道“我說張兄,你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吧。”
“是沒有。”
馬躍提高了聲調“那你何苦至我兄弟們於死路?”
張曉楊反問“那你有為何至門外那些普通人於死路?”
沉默許久,馬躍愣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突然捂著額頭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什麼可笑的事情一樣,他失態的嗬斥張曉楊“就因為這事?就因為這你殺了我上下十多個弟兄?我是殺了你老子還是殺了你·媽?”
“都沒有。”
嘭嘭嘭!
馬躍對著泄憤般對著房門開了好幾槍“那你憑什麼躺著渾水?啊?憑什麼?”
張曉楊冷冷的說“憑我是警察,隻要我在就要懲治你們的惡行,你們手裏拿著槍不去保護普通人,反而殘殺他們,就這一條我判了你們死刑。”
馬躍似乎搞不懂張曉楊的腦回路是怎麼扭動的,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轉了個神,點頭“好,惡行,好,不錯,好一個惡行。你他媽知不知道那些人都被感染了,如果我放著不管他們就會變成喪屍,他們就會把我們都吃掉?我殺喪屍也有錯麼?”
張曉楊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件事情。不過就算這些人都是感染者,張曉楊仍然認為殘殺感染者是在犯罪,他淡淡的說道“你錯了馬躍,他們沒有變成喪屍就還是人,你沒有權利殺害一個活生生的人,你這樣做就是惡行,就該受到懲罰。”
“哈哈哈!那我們敬愛的人民警察同誌,我一共殺了十四個感染者,你要怎麼審判我的惡行?”
馬躍邊邊退到房間中央的書桌前,從書桌子底下抽出一個密碼箱,他把箱子放在書桌上,撥動上邊的密碼。
哢嗒,箱子緩緩打開,一管淡藍色的試管,它的型號與之前王琦在機場見過的那支試管類似,不過顏色要淡非常多,看起來像是被稀釋過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