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楊踩在貨車的集裝箱上,發出咚咚的聲響,躲在二樓窗後的槍手豎起耳朵聽到了他的動靜。槍手用眼角的餘光看到與窗戶平齊的集裝箱,腦子一轉便猜到了張曉楊的打算。
哼,想以窗口為突破點,太天真了吧,我在這裏守株待兔,保管進來一個殺一個。槍手抬起槍口對準窗戶,隻要有人打算從這裏翻進來,他就立馬將其射成篩子。隨著腳步聲越來越接近,槍手緊張的手心流汗,他眼睛死死盯著窗口,生怕因為自己眨眼而錯過擊殺張曉楊的最好時機。
腳步聲停了下來,就是現在,槍手舉起了槍,小聲嘀咕著,快,寶貝,快過來。
撕拉,撕拉。有一隻手在拖拽撲在窗口被爆頭的殺馬特的試題,槍手愣了一下,他忽略了這個死去的同伴,張曉楊如果不把屍體扔下去是沒法從窗口翻進來的,槍手猶豫要不要現在衝出去幹掉張曉楊,此時張曉楊在拖拽屍體,想必是沒有辦法還手的。
槍手思索一陣,放棄了這個打算,要知道對麵可是有個神槍手,那與95式完全不同的槍聲但凡響起,他就有一個同伴啞火,這準度讓槍手感到膽寒,他可是不敢把身子探出窗外作死。
不僅是他,倉庫裏所有人都如此,不信邪的都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沒一會兒,屍體被拽出窗口,掉在地上,槍手冷笑一聲,這下你該進來了吧,他端著槍集中全部精神凝視著窗口,就等著張曉楊進來被他打成篩子。
然而他保持保持這個姿勢足足半分鍾卻連張曉楊一根汗毛都沒看到,槍手快要被逼瘋了,就像你睡得香甜,卻因為樓上的大叔踩著皮鞋在你頭頂蹬蹬響而被吵醒,你等著大叔把鞋脫下來,這樣才能睡著。過了許久,這大叔終於把一隻皮鞋脫下,在地上發出咚響聲,你屏住呼吸等著他脫下另外一隻鞋。這時候,樓上卻忽然沒有了動靜,你熬著黑眼圈苦苦等了一夜,隻為大叔把那隻皮鞋仍在地板上,因為聽到那一聲你才能安然入眠。
怎麼還不進來啊,槍手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僵硬了,扣在扳機上的食指在顫抖,突然一個黑影從窗口閃過,這個出現在視野中的異物令槍手下意識的開槍,嘭嘭嘭幾聲後,槍手在對麵的牆上打出好幾個槍眼,他定睛一看,才發現地上的是隻鞋子。
完蛋了,被耍了,槍手趕緊調轉槍口,這時張曉楊從窗口探出半個身子,手裏的霰彈槍對準槍手迸發出一團火焰,如此近距離下,槍手被一槍噴在後邊的牆上,仿佛被一錘子釘在上邊。
噗呲,槍手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曉楊,最後緩緩滑落在地上,他想要陰張曉楊,張曉楊又何嚐沒有算計他。
張曉楊透過窗口能把二樓的這個房間內部看個遍,唯一的死角也就是貼著窗戶後邊的牆壁了,如果有人要陰他隻能躲在這裏。張曉楊為什麼拽個屍體還那麼費勁,因為他是一隻手拉屍體,另一隻手握著霰彈槍對準窗口,要是有人這時候出來搞事,照臉就是一噴子。
對手確實很有耐心,張曉楊等了半天都沒動靜,他起初以為自己是太謹慎了,也許房間裏沒有人呢?思索一陣後,張曉楊脫下鞋子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