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博從會議室裏出來後直奔二樓,與三樓淒慘的模樣不同,教工宿舍二樓遺留下來許多的幸存者,他們大都是老師或者教工,此時和家人都躲在房間裏,除了少數人聽到安博膠皮鞋踩在地上的聲音才會開條縫瞄一眼,打探一下什麼情況。
安博急匆匆趕路,一直走到二樓盡頭,他推開房門,看到劉玉輝躺在正中央的床上,這個年輕的武警赤·裸上身,胸前大片白嫩的肌膚暴露在外,可以看到劉玉輝厚實的胸肌與如同一座座小山包般的腹肌,不過讓人頭皮發麻的是,從劉玉輝的胸口到肚臍有一個巨大的腳印,比一般男子的腳掌還要大上幾圈。
劉玉輝的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這個長的有些像黎明的武警戰士此刻痛苦的皺著眉頭,哪怕在睡夢中都死死咬緊牙關。
校醫齊羽陽給劉玉輝打下鎮定劑讓他先睡下,這個30多歲的校醫將手指輕輕滑過劉玉輝胸口前的巨大腳印,她無法想象究竟是什麼生物會留下這樣的痕跡,如果是人類的話,那這個‘人’該有多巨大?
齊宇陽身材有些發福,臉蛋上有少許斑點,頭發剛剛過肩,用皮筋紮成小馬尾,她感覺這個晚上經曆的一切打破了原有30年的常識,使得這個有些害怕神神鬼鬼的醫生頗為惶恐,她學過的醫學知識完全無法解釋這些明明死去的人又是如何複生。
“醫生”安博靠近過來,齊羽陽注意到是安博,站起來微微鞠躬“安隊長。”
安隊長這個稱呼他是從劉玉輝哪裏打聽到的,這個武警戰士有些碎嘴,睡前非要一邊忍著痛苦一邊和齊宇陽聊天,通過他,齊宇陽大致了解現在的情況,也得知了安博是個武警中隊隊長。
屬於非常能打的那種,而且安博對齊羽陽很客氣,這使得齊羽陽有些不自在,在她印象裏,這種當兵的首長脾氣都好臭的,動不動就罵人。可不論是劉玉輝還是安博都非常禮貌,他們的禮貌贏得了齊羽陽的尊重,不然她也不會費心照顧劉玉輝了。
安博看著自己麵色慘白的戰友,他焦急地問齊羽陽“小輝他現在怎麼樣?”
齊羽陽搖搖頭。
安博坐在床旁邊,手指交叉,低下腦袋,過了一會兒又緩緩抬起,盯著齊羽陽問“醫生,你說需要什麼藥物,我去找,隻要能保住小輝的命,哪怕讓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
齊羽陽欲言又止,最後歎口氣“小輝他必須做手術,這時候什麼藥物都隻能吊著他得命,安隊長,我,我可以給小輝開刀,但現在我沒有相應的工具,手術刀,工具鉗這些東西都在醫務室裏。”
安博激動地站起身,他握住齊羽陽的手,感覺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他無法克製自己的心情,以至於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好的,醫生,你需要什麼工具給我列個清單,我全給你拿過來。”
齊羽陽被安博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她有些不自然地說“這,這是我應該的。”
這時,王琦的聲音從門口幽幽的傳來“我現在帶著劉玉輝開車衝出校園把送到醫院能來得及麼?”
“這不是時間的問題”張曉楊也進到房間,走到床前,他說道“出發之前我看過了,校門口因為發生車禍,大門被徹底被堵死了,翻牆是我們唯一逃出去的方法。”
“王琦,曉楊。”安博扭過頭來,衝著張曉楊勉強笑了笑。
張曉楊對齊羽陽打了個招呼,手搭在安博肩膀上說“我們現在隻能等救援了。”
齊羽陽有些疑惑,她問張曉楊“為什麼這時候校門口會出車禍,而且還如此巧合地把正門堵上。”
張曉楊搖頭,他對此也很疑惑,那場車禍他是全程目睹的,一輛大巴車側翻倒在大門前,把校門堵了個嚴嚴實實,無論是時間還是位置都異常關鍵,如果說這是巧合,他怎麼都不信。
王琦淡淡地說“這是安布雷拉的一貫作風,一旦某個區域爆發生化危機,他們絕對是第一個趕到現場,把所有出路都堵上,阻止幸存者逃生,接著釋放出自己培養的怪物,看著他們在裏邊肆虐,這在安布雷拉裏邊叫做實戰研究,通過這來找出自己試驗品的弱點,最後再加改造,製造出最終產品。”
齊羽陽從劉玉輝那裏聽到過安布雷拉這個公司,大致明白商院發生的一切都與安布雷拉有關,她皺起眉頭說道“這個安布雷拉也太殘忍了吧,居然把這種暴行當做實驗,完全不把人命當回事。”
“人命?”王琦冷笑“你知道每年ISIS花多少錢從安布雷拉這裏購買生化兵器麼?你知道烏克蘭為什麼敢和俄羅斯叫板麼?明明安布雷拉總公司已經破產,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分公司運作。安布雷拉每年掙的錢可以買下大半個T市,在他們眼中人命還不如喪屍值錢,起碼喪屍可以用來實驗,開發新型生化兵器。你和他們說人命?嗬,簡直可笑。”
齊羽陽被嗆的啞口無言,她憋紅了臉,過了好久才說“那就沒有人能管管他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