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倒上側路,澤叔別過檔位,加大油門,沒一會兒就把後湖的那些喪屍甩掉。
毛磊癱倒在座位上,剛才發生的一切透支了他的全部體能,以至於現在他連動動手指頭都有些吃力,毛磊好想就這樣癱倒在沙發上,一覺睡到天亮。
我在幹些什麼啊!毛磊在心中哭嚎,我到底是有多腦殘才會跟著他們一起跑下去啊,這些家夥這麼能打,一個個戰鬥力超群,喪屍都不夠他們一個手打的,而像我這種弱雞不就是給喪屍送人頭的麼?都說衝動是魔鬼,毛磊今天是領教這句話的含量了。
像我這種龍套在恐怖片裏也就活三集罷了,毛磊絕望的看著車頂,無論如何,先跟那個外國人道謝吧,畢竟自己被人家救了。
毛磊勉強從座位上站起來,打算往車後邊走。
他剛站起來,前排的對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上車上得倉促,毛磊還沒有來得及打量這三個士兵,他們其中兩個人穿著武警的野戰裝,另外一個穿著的野戰裝毛磊認不出來,其中一個武警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麵色蒼白,捂著肚子躺在座位上,青年武警似乎情緒恢複一些,他陰沉著臉坐在前排,最後那位叫王琦的冷漠年輕人則靠在窗戶上,盯著窗外的景色,張曉楊這次沒有坐在導遊位,而是坐在他們並排的位置上。
“那個,我叫張曉楊,還請你節哀。”張曉楊拍了拍安博的肩膀。
青年武警似乎還沉浸在與隊友離別的悲痛之中,說話有氣無力“安博。”
“王琦。”坐在在那邊的年輕人冷不丁張口。
“劉,劉玉輝,咳咳。”躺在第二排的武警不住咳嗽,一個女生在身邊照顧她,看到這個情況,女孩說道說“別說話了,你受的傷很嚴重。”
“沒什麼。”劉玉輝搖搖頭,表示自己能承受得住。
王琦撇過頭來,他盯著張曉楊緩緩開口“我們見過把。”
張曉楊打心裏反感王琦,無論是機場裏殺戮果斷的陰狠,還是在剛才拋棄隊友的冷漠,都是張曉楊內心深處的禁忌,更重要的是,他看不懂王琦這個人,明明比自己還小,可從他眼神中散發出的殺意感覺就像是從死人堆裏出來的。
這種人,要離他遠點
“是的,在機場裏。”
張曉楊這的一說點醒了安博,他掃了張曉楊兩眼,若有所思地點頭“我想起來了,你是機場裏被嶽靜挾持的民警。”
張曉楊苦笑著回答“沒錯,是我,冒昧問一下,安博,你們是機場派來的救援隊麼?為什麼看起來有些,落魄,是不是市裏邊也淪陷了?”
安博似乎不想提起這件事情,他低沉地說“讓你們失望了,我們不是救援隊。”
周圍眾人聽到後不約而同地漏出了絕望的神色,安博接著說“市裏並沒有淪陷,我們的任務是追尋被感染的隊友,所以一路從機場追到這裏。”
“是被感染的武警麼?”張曉楊激動的叫出聲,他早就認為這一切的源頭可能是那個被綁在保衛科的喪屍武警,現在這個猜測得到了證實。
“你知道?”安博有些意外的看著張曉楊。
張曉楊說“我把他綁在保衛科裏”
“你應該殺了他的。”王琦靠著窗戶,淡淡的說道。
毛磊有些糊塗,這三個人的對話他一句都聽不懂,隻是對王琦這句話有些不讚同,秦哲的事情毛磊看在眼中,王琦那副絕情模樣他也如張曉楊般感到厭惡,毛磊雖然是個宅男,有點悶騷,卻絕對不會幹出這種拋棄隊友的行為。
他對三人對話中的感染有些好奇,插了句嘴“你們說的感染指的是這些喪屍的異變原因麼?”
安博有些疲憊,他問王琦“你解釋還是我解釋。”
王琦繼續看著窗外,頭也不會“你說吧。”
安博聳肩,他對著圍觀的眾人說“這是一種病毒,我們叫他暴君病毒,也叫T病毒,他可以通過空氣傳染也可以通過體液傳染,但是空氣傳染是無法在人與人之間達成,所以你們放心,就算與喪屍共處一室也不會被感染,喪屍或感染者與人之間的主要傳播途徑是體液傳染,就是說,如果你被喪屍咬到了,就絕對會被感染,也絕對會變異。”
大巴車內的眾人都在聽安博講話,坐在後排的一個女生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王琦聽到哭聲猛地站起,他還以為車裏有被感染者,警惕的問張曉楊“她是怎麼回事?”
張曉楊淡淡的說“她們是一個班的,我救她們時同行有十多個人,但其中有幾個人被喪屍咬了,我就沒讓那些女孩上車,隻留下了一些武器,讓她們自保。”
“你知道她們被感染了?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王琦警惕的問道,他忽略了張曉楊沒有讓被咬的人上車的事情,或者說在他心裏是認同這樣做的。
安博也皺起眉頭“沒錯,你隻是一個民警,你是怎麼知道感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