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楊看著沫兒的眼睛,他想說不,話到了嘴邊卻突然改口“是的,很嚴重。”
“那我們該怎麼做。”沫兒問道。
張曉楊站起身,現在保安室裏隻有他,李增彪以及沫兒在。
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動用地力量,一定要用在刀刃上,病毒能否控製在校園中,全靠我們了。
張曉楊扭頭看向李增彪,伸出手說“同誌,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
李增彪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壯漢,他握住張曉楊地手“我叫李增彪,你不嫌棄,叫我一聲彪哥。”
張曉楊點頭“好,彪哥,你現在把商院所有的保安都集齊,把商院所有出口關閉,能不能控製住病毒全靠咱們了。”
李增彪麵色凝重,他說道“警察同誌。”
“我叫張曉楊。”
“曉楊同誌,你能不能解釋一下,我都被搞糊塗了,什麼病毒,傳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張曉楊指著綁在凳子上感染者,緩緩開口。
“有一種新型病毒傳播到了學校中,他就是感染者。”
李增彪張大了嘴,他隻是一個粗人,對於病毒的影響隻有非典,當年全國封鎖,鬧得人心晃晃,使他驚慌失措“我和他在房間裏相處這麼長時間,我是不是也被感染了?”
“彪哥,放心好了。”張曉楊安慰道“你看咱們和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什麼異變。”
張曉楊隱瞞了空氣傳染這個信息,他不希望李增彪現在亂了陣腳。
李增彪將信將疑“真的麼。”
張曉楊捏著下巴“真的,它的傳播方式喂體液傳播,就像艾滋病那樣。”
“艾滋病,你的意思是,凡是被他咬傷的人都被感染了?”
張曉楊點頭“沒錯。”
“我的天。”李增彪捂著腦門,有些恍惚。“被他咬傷抓傷的學生起碼有三四十號。”
三四十號人?這麼多?
張曉楊凝重地看著李增彪“彪哥,你一定要看住大門,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出去,沫兒,你跟我走,咱們去現場,把情況控製住。”
張曉楊從櫃台上拿上手電筒,準備出門。
“曉楊同誌,等一下。”
李增彪叫住張曉楊,有些問難地看著他“不知道為啥,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所以還得麻煩你親自去教工宿舍找一下保安。”
張曉楊點點頭,問“教工宿舍在哪裏?”
“不遠,你出去直走到第一個插口左拐,看到的那棟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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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出保衛室,已經12點了,學校所有的路燈都熄了火,伸手不見五指,張曉楊打開從保衛室借來的手電筒,茫茫中一道光線刺破黑暗。
張曉楊有種預感,再往前走他的生活恐怕會有天翻地覆的改變。
他有些興奮,又有些擔憂。
“沫兒。”
“恩?”
“你害怕麼?”
“楊哥,你這是在小巧我麼?”
“咱們這一去可能就回不來了。”
沫兒沒有回話,她拉住張曉楊的手,絲絲溫暖從指尖傳來,張曉楊發現沫兒低頭咬著嘴唇。
手心裏都是汗,明明怕的很,幹嘛強迫自己。
張曉楊嘴角微微上揚,握緊了那隻手。
“跟著我,沫兒,我來保護你。”
小姑娘抬頭看著張曉楊,湧上一種莫名的信心。
沒問題的,隻要有楊哥在,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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