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是因為在水中,竇文惠行動不便的緣故,否則隻會殺更多。
朱重陽借由桅杆橫衝直撞,要將麵前的沙鮫全部挑開。那些沙鮫頓時被激怒了,張開巨口,就想去咬桅杆。
朱重陽冷笑一聲,一手抓住林輕雲,雙腳往桅杆上一點,借力彈起後,再猛踢桅杆底部一下。頓時,桅杆變得比箭還要快,化作一道殘影向前疾射而去。
那隻沙鮫還未來得及咬,就被桅杆捅穿,咕嚕咕嚕喝幾口水後,便往海底沉去。不過,它的血還沒冷,屍體便早已被同伴瓜分完畢。那尖銳的牙齒和強悍的撕咬力,看得朱重陽後背發涼。
難怪竇文惠殺了偌多沙鮫,但海麵上連一具屍體都沒有,原來是被同類分食了的緣故。
桅杆的威力不止如此,隻要哪知沙鮫稍當了一下它的去路,就會被無情的幹掉,剩下的沙鮫似乎知道了它的厲害,紛紛往一旁躲避。
這桅杆抵達竇文惠身邊的時候,恰好去勢將盡,緩緩的停了下來。
竇文惠當即手扶桅杆,一個騰躍跳在上麵,隨後她學著朱重陽的樣子,也往尾端重重踢了一腳,桅杆立即往回疾射而去。雖然速度和威力上都比不上來時,但也算不錯。
朱重陽見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心中暗讚。
沒有了沙鮫攔道,桅杆很快便到了朱重陽麵前。當即,朱重陽扶著林輕雲踏在了上麵,隨後指使著桅杆往南去。
那些沙鮫仍舊緊追不舍,似乎前麵的教訓還沒有受夠。竇文惠不慌不忙,再次祭出法器,每出動一次,至少有一隻沙鮫殞命。
每死一隻,那些沙鮫便會停下來分食幹淨,這才會接著追。漸漸的,那些沙鮫越離越遠,終於被甩開了。
竇文惠這才收起法器,重重的向朱重陽施了一禮,說道:“多謝朱真人相助,否則竇某凶多吉少。”
朱重陽笑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們同來做任務,本該互幫互助才對。”
竇文惠並沒有過多的言語,大恩不言謝,她隻放在心中,等日後有機緣再報。
“對了,大哥他們都沒事吧?”竇文惠突然想起了她的三位哥哥,連忙向朱重陽問道。
朱重陽道:“許兄無事,但鄒兄、陶兄被困在水中,我這就是去救他們。”
竇文惠向墊腳遠望,前麵黑漆漆一片,什麼也看不見,知道自己的修為遠低朱重陽,說道:“好,竇某一切聽朱兄吩咐。”
雷兕渡劫已經到了尾聲,朱重陽明顯感到它的氣息陡然大了不少,顯然已經凝丹成功了。
事實也是如此,遠處的彩霞漸漸消失,白色結界陡然一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中顯現。
與先前相比,雷兕的體積幾乎大了一倍,船上的人中,恐怕也隻有朱重陽,能夠憑神通和它一決高下。
雷兕渡劫成功後,隻仰頭大叫了幾聲,便重新鑽進了水裏,不見了蹤跡,這讓所有人暗舒一口氣。
劫雲消散後,附近的風暴還在繼續,不時有雷電砸在水麵上。不過,它們的威力自然遠遠比不上劫雷,加之離得遠,所以眾人都沒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