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受了?”朱重陽問道,“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林輕雲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這船晃動得很,我覺得頭昏眼花,胃很不舒服。”
朱重陽聞言恍然,原來隻是暈船,這算不了什麼病。難怪林輕雲一直想要懸浮在空中,這樣她就不會受到任何顛簸了。
鄒安和陶建聞言立即上前咧著嘴角說道:“林妹妹,也把我們托起來吧,我們也暈船啊。”說完,還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別提有多怪異了。
許易在兩人腦門上各輕拍了一掌,嗬斥道:“說什麼胡話?你們要是暈船,直接回房間躺著,別出來丟人現眼。真是的,修煉都這麼久了,竟然還暈船,說出來丟人。”
陶建苦著臉,諾諾道:“我是沙漠裏出來的嘛,那兒連水都難見,哪還能坐船?更何況,我總比林妹妹好一些吧?”
鄒安和陶建的老家都在塔吉沙漠,那裏一年四季都難得看到雨,更別說坐船遊泳了。而且,他們的皮膚是真的黑,晚上站在船上,那些船員們都看不到他們。
“林妹妹自己都難受,你自己想想辦法。”許易道。
陶建臉色更加苦了,說道:“我聽一個人說,心事是有重量的。”
“嗯?為什麼?”竇文惠疑惑不解,問道。
“因為有一個詞是‘心事重重’,有兩個‘重’,難道還不夠重麼?”陶建說道,“而且,你有事的時候,心將會變得很沉重,這不正說明了,心事是有重量麼?”
“嗬,雖然很白爛,但也有幾分道理。”眾人聞言笑道。
“暈船也有重量……”陶建繼續說道,“隻可惜,沉重的不再是我的心,而是我的……”還未說完,眾人便聽到“噗”的一聲響,一股濃烈的臭味彌漫在船中,就算有大風,也久久未曾消散。眾人皆掩鼻遠遁,怒視陶建。
“……屁!”陶建放了一個大臭屁,這才神清氣爽的將最後一個字說出。
朱重陽嘴角含笑,說道:“天地初開之時,清氣上升,濁氣下降。陶兄這個屁雖然來得巧,但並不能說明,暈船就有重量。”
“呃……”眾人齊齊一怔。
“噗……噗!”陶建臉色突然一變,又放出幾個屁來,然後急衝衝的跑了,半刻鍾後才出來。等他再出來時,臉色變得更加愁苦,說道:“糟糕,別人暈船是上吐,我卻與他們相反。”
“什麼意思?”竇文惠極為配合的問道。
“下泄!”陶建變得極為激憤,恨恨的道,“這是什麼意思嘛!哎呦……哎呦,又來了!”說完,他又急匆匆的去了。
鄒安紮著馬步,使出一個千斤墜,將自己緊緊的貼在船上,這才好受了一些。他望著臉色漸漸紅潤的林輕雲,不由羨慕起來。
林輕雲飛行是一種本能,但要提著兩個人,短時間還可,長時間根本不行。因此,鄒安和陶建隻能靠自己克服暈船的不適,畢竟旅行的時間還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