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顧不上其他連忙向外跑去,剛一踏入大廳,忽見一道黑影略過,接著“嘭……”的一聲,一個黑衣人便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接著又是“哐當……”一聲,店門又被另一個黑衣人撞碎。
慕容玲兒見狀火氣蹭的就冒了上來,抬頭望去,就看見禦福樓二樓人影綽綽,還不時傳出打鬥聲。
她提著裙擺就往禦福樓的二樓奔去,轉過樓梯就看見打鬥後留下滿目瘡痍的景象,滿地的桌椅殘骸,碎瓷爛瓦,門窗已經不見了。
窗邊站著一名男子,一襲墨衣,身姿挺拔,頭戴黑色帷帽,一頭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根絲帶束著,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平添了一種散漫慵懶的味道。
而此刻,那男子正欲飛身出去,慕容玲兒見狀連忙喝斥:“站住!把地方砸了,這就想走了?”
聞言,男子身形一頓‘是她!’接著優雅的轉過身來。
清風吹過露出黑紗下高挺的鼻梁,薄唇輕抿著,透出幾分邪魅的性感,羊脂玉般細膩的下巴,如大理石雕刻出的一般,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和盛氣逼人的氣勢,隻這一眼就讓人呼吸一滯。
見男子不說話,慕容玲兒又上前幾步:“你砸壞這麼多東西,打算就這麼走了?”
“嗯,就這麼走了,好像是不太好,依姑娘之見……應當如何?”男子慵懶低啞,卻帶著說不出魅惑的聲音響起。
慕容玲兒一抬手,一把精致小巧的金算盤便落入掌中:“四扇窗戶,八張桌子,四十張凳子,還有餐具茶具。共五百五十兩。再加上牆需要重新粉刷,人工費,誤工費,停業裝修期間的經營損失,一共三千兩。”慕容玲兒一邊霹靂巴拉的撥著算盤,一邊說著。
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道‘這丫頭真狠,三千兩夠這個酒樓翻修一遍了’。沉默半晌,男子緩緩開口道:“我現在身上沒帶那麼多現銀。”
“沒錢?那就有勞閣下隨我走趟官府吧。”
男子一個瞬移就到慕容玲兒的跟前,一絲淡淡的鈴蘭的香味沁入鼻翼。慕容玲兒瑟縮了一下說:“你……你要幹嘛?”
男子修長如玉般的手緩緩伸進衣襟拿出了一疊銀票:“這裏有兩千兩,其他的我明日讓人送來。”
“不行,我連你是誰,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你走了又不送錢來,讓我上哪找你去?”雖然來人看上去氣質絕佳,很可能是個超級大帥哥。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所以絕對不能為美色所動。
男子聞言也不惱,一隻手抓起她的手腕,慕容玲兒隻覺一股暖流順著手腕進入身體,在身體裏快速的遊走了一遍後消失。
男子垂眸掩住了一閃而過的複雜神色:“我教你武功,用來抵剩下的錢,如何?”
“教我武功?你少唬我。我沒有靈基,一生也無法修煉。所以……我不需要。”慕容玲兒無所謂的說,可是那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卻是沒有逃過那雙深邃的眼睛。
“丫頭,那不是你該操心的,我說教,就保證你學的了。”男子從腰間解下一枚令牌,連同兩千兩銀票一起塞到她的手中:“想好了,就拿著令牌去淩鬆穀找我。”說完不等慕容玲兒反應,身影已經消失。
慕容玲兒看著手中的令牌,材質似鐵非鐵、似玉非玉,通體烏黑,散發出絲絲寒氣,正麵一個魔字:“這是什麼東西,不會見我年紀小糊弄我呢的吧?”
這時,一直躲在樓下的掌櫃見樓上沒了聲響,才慢吞吞的爬了上來,見到滿地的破桌子爛椅子的便叫嚷道:“這是怎麼回事?”見慕容玲兒站著不動,又焦急的說:“你還站在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報官……”
聞言,她連忙將令牌收入袖中,又把銀票遞給掌櫃:“喏,這是那人留下的,賠償這些綽綽有餘”。
掌櫃看到有銀票總算是鬆了口氣:“還好你這丫頭夠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