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這幾天並未出府,想必還不知道貢院那發生的事情吧,剛才就在貢院張榜的時候,一眾世子不服小王爺高中解元,認為是馮尚書等一幹主考操縱鄉試,憤怒之下圍攻貢院。”
“還有這等事?那現在如何?”
天南眼皮往上一跳,也動容了,難怪剛才貢院方向傳來劇烈的吵鬧之聲,原來是士子禍亂,這可是謀逆大罪,真虧這些士子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舉動。
“白殺大將軍此刻已經趕赴貢院,情況應該已經控製下來,具體如何老奴不甚清楚,隻知道這次鄉試並不作數,所以小王爺的解元頭銜也不作數了。”
和士子禍亂相比,天南個人的解元頭銜根本不值一哂,不過那些士子居然就為不服天南高中解元馬廄圍攻貢院,倒令天南非常的惱怒,難道他天南就不可以高中解元麼?難道他天南就必須比一幹自作聰明的士子矮上一截?
當真是無可救藥,愚不可及!
士子禍亂皇城,固然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但天南卻想不明白,這和他平南王府有何幹係。
“公公無需遮遮掩掩,還請明說。”
“既然士子如此豁達,那老奴也就不再藏著掖著了。”
魏忠本還想慢慢的告訴天南,但見天南似乎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也就放心下來。
“武皇有旨:
此次鄉試,士子聚眾鬧事,圍攻貢院,攻擊當朝大臣,朕心如刀絞,他日爾等不服皇朝決定,是否也當如此聚眾圍攻皇宮,攻擊朕!
爾等令朕心寒,但朕卻不能棄而等於不顧。
朕以察明,此次鄉試並無舞弊行為,然此次鄉試作廢,下一次鄉試將於三日後舉行,爾等必須參考。
落榜者,一律殺無赦,中舉者,流放萬裏,充軍邊塞,與披甲人為奴。
皇族子弟天南,雖未參與士子禍亂皇城,但事情皆因其起,不可不罰,折其一起參與三日後重試,本皇親自閱卷。
若是高中,擇其率領流放世子前往邊塞戍邊。
若是落榜,與中舉士子一道流放萬裏,充軍邊塞,與披甲人為奴,此次鄉試考官,一律罰俸半年,流放三千裏。
欽此。”
此道聖旨前半部分與白殺手中的聖旨一模一樣,隻是多出了關於天南的後半部分,不可謂是無妄之災,著實令天南哭笑不得。
一幹禍亂皇城的士子,落榜要殺,高中要罰,是罪有應得,但是關於天南這一段卻有些霸道了,要是落榜,非但天南要罰,連帶鄉試監考的近百官員也要受到牽連。
若是高中,看似給天南報複一眾世子的機會,可何嚐又不是給那一眾禍亂世子,找他麻煩的機會。
但細細一想卻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小王爺,小王爺。”
碰上這種事情,換做是誰也會忍不住罵娘,魏忠見天南失神,不由出聲將他喚醒。
“天南無妨,不知魏公公還有何事?”
“老奴臨出宮之前,武皇特意交代老奴轉告小王爺,三日後的重試,小王爺的答卷,經過考官查閱之後,還要給禍亂士子一一查閱,要讓一眾士子心服口服,一眾士子認為小王爺能夠高中解元,才能算是小王爺高中。”
魏忠戰戰兢兢的將武皇的原話,用自己的意思表達出來,就算聖賢再生也很難做到這一點,分明是在刻意的刁難了,魏忠不明白武皇為什麼這麼做,但魏忠明白武皇做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不過天南卻顯得非常的平靜,魏忠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情感波動,甚至還以為天南被他的話給震住了呢。
“有勞魏公公傳話了,天南也有一句話,想請公公麵呈武皇,就說:天南一定會讓武皇知道,天南配得上這個解元,一定會讓天下的文人士子明白,天南就是比他們強!”
“老奴定會將小王爺的話,原封不動的麵呈聖上,若小王爺沒有其他吩咐,老奴先行回宮交差了。”
“魏公公請便。”
毫無來由的打壓,令天南一陣苦惱,也無心和魏忠虛情假意的奉承,隻是望著皇宮的方向,暗自咬牙,既然喜歡打壓,那就偏不能讓你如願,天南絕不甘心任人擺布!
心中那一股不屈的意誌再一次的湧上心頭,天南不服,他天南不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