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夜,成人禮,天南遭遇到故意的刁難,選擇“武”,卻沒能成功,最後被迫選擇以武闖關,也落得個失敗麵壁的下場。
早在昨日,拿到論武的題目的時候,天南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今天天南要再次做出選擇,從文或從武,或是文武兼備,一旦下筆,再去更改便是牆頭草,兩邊倒的小人。
天南不假思索,提筆便落。
君不見
君不見男兒吳鉤戰疆場,身埋黃沙亦不休;
君不見鐵蹄錚錚響破天,黑雲壓城死不退;
……
一首《君不見》一氣嗬成,將天南胸中抱負,酣暢淋漓的展現出來,無可阻擋。
在眾多士子抓耳撓腮,還在文武之間徘徊不定的時候,天南已經收拾好筆墨,準備交卷了。
但天南的速度雖快,但卻不是第一個交卷的人,以天南的速度也隻能排在第三,這倒讓天南微微有些驚訝,驚訝之中帶有著一絲好奇,好奇是誰能夠比他還快交卷。
突如其來的責難,並不是能夠再看短時間之內能夠決定的,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斷絕,其一便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其二便是那種擁有大智慧,大毅力之人,前途不可限量。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天南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但天下之大奇人異事無數,天南還沒有單憑這點就認為自己,四海八荒天下無敵,若是如此,天南離死期也就不遠了。
不容世人,定為世人所不容。
銘鼓三響,為期三天的鄉試,正式結束,在貢院之內奮鬥三天的士子,不論文武,不論是否做出選擇,都得上交答卷,離開號舍,步出貢院。
萬千士子,或高談闊論,神采激揚,信心滿滿,心中已經認定自己定能高中舉人,眉目間充滿了喜悅;或垂頭喪氣,霜打的茄子一樣,渾身無力,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一看就知道這種人考不上,就算考上了,也不可能取得多大成就。
或是閑神定氣,對能否考上舉人,心中雖然也在意,卻沒有表現出來,涵養的功夫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不過這種人還是在少數,天南剛好在其列。
考中舉人,能夠出入朝堂,固然可喜,但這不是天南最想要的,他的目標是武道的巔峰,踏上武道的巔峰,掌握自己的命運,不受他人擺布。
“多謝大人,幫天南保管開悟劍。”
貢院之外,天南找上了,負責貢院安全的衛士長,將開悟劍取回。
“這是卑職職責所在,還請小王爺不要介懷。”
衛士長語氣冷淡,麵對自己昔日的手下敗將,心中一點也不在意他心中是否在意。
技不如人,便要有技不如人的覺悟,自己有幾斤幾兩,天南心中明白,何況他和衛士長並沒有私人的恩怨,再者說,衛士長隻不過是他漫漫武道路中一道微不足道的坎。
若是這一道坎都邁不過,還談什麼踏上武道巔峰,早點回家娶妻生子,安安分分的度過一生才是正事。
“豈敢,大人昔日一席話,令天南茅塞頓開,感慨頗多,受益匪淺,天南定不忘大人恩情,他日必有厚報。”
天南這一席話,明著是感謝,細細一聽卻別有一番韻味,衛士長出入宮廷對這種手段見怪不怪,而且手法不知道比天南老道多少,稍微一聽就能聽明白天南話中的話,嘴角不由露出玩味的笑容。
“李敢隨時恭候。”
“告辭。”
“不送。”
“很有意思的小子。”
李敢望著天南遠去的消受背影,喃喃自語。
天南卻不知道手中的開悟劍在離開他的時候,已經被人動了手腳,這些李敢當然不會告訴一個手下敗將,在這個世界,隻有同等的強者,才可以進行平等對話,弱者不論如何努力,隻有乖乖被擺布的命。
“真不知道他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到時候我也隻能仰視吧,不過現在,嘿,嘿。”
李敢邪惡的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很是沒心沒肺,平日都是主子說往東,他絕不敢往西,欺負主子這等好事,可不是每次都能碰上的,而且是要以實力作為後盾的,一般人就算碰上了也不敢做,更何況還是奉皇命,欺負主子,一定很爽。
很快李敢便消失在貢院門前,貢院的答卷可不容許有任何的閃失,他離開的時間不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