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塵的疑問,秋若詞先是一愣,神情有了些許黯然,猶豫片刻,最終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項鏈,似乎決定向張塵訴說一段往事。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秋若詞輕輕撫摸項鏈,眼中全是追憶和傷感。
“如果說出來會讓你難過就不要說了,當我剛才沒有問吧。”張塵已經大概猜到關於項鏈的故事,親人去世的這種回憶,舊事重提隻會讓人再次回憶起那種悲傷和痛苦。
張塵希望秋若詞停下這種悲傷的回憶,所以他寧願選擇不知道這段故事。
但秋若詞卻沒有停下了,隻是詫異的看了張塵一眼,隨後眼中閃過一抹溫柔,繼續說了起來。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就得了重病,當時我還小,不知道我媽的病情有多麼嚴重,時常去病房纏著我媽,根本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再也見不到她。”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一切都是那麼平靜和祥和,我呆在病床前,我媽則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到可怕,說話是那麼虛弱和費力,但她還是不停的囑咐著我,似乎要將這一輩子的話都說完一樣。”
“媽媽拿著我的手說了很多話,真的很多很多,多到我都忘了她說了什麼。隻記得她最後將這條項鏈戴在了我身上,說是留給我的嫁妝。”秋若詞說起這段傷心的往事,淚眼朦朧。
看來小時候母親的離世給了她很大的打擊和陰影,以至於現在回想起來,還傷心欲絕。
張塵靜靜的看著秋若詞,沒有說些安慰和節哀的話,他很清楚這些做法非但不能讓秋若詞好過,反而會讓她更加傷心。
沒有多言,張塵默默抱住了他眼前這個可憐的女孩,他能感受到秋若詞在被他剛剛抱住的時的微微顫抖和掙紮。
不過很快秋若詞便安靜了下來,柔柔的靠在張塵懷裏,這個有些傲嬌的姑娘此刻的脆弱讓人想永遠嗬護。
“這條項鏈我一直帶在身上,可是就在前一段時間,我在逛街的時候,在珠寶店試另一條項鏈,將這條項鏈放在包裏,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我的包就被人偷走了。”
“後來經過我各種打聽和委托人幫忙下,才發現這條項鏈出現在一家珠寶店內,當我趕過去的時候,這條項鏈卻被羅雨買走了。”
“之後的事情姐夫你也都知道了,我和羅雨定下了賭局,而你幫我贏回了這個項鏈。”
秋若詞說完盯著張塵,眼中有感激有依賴,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說出來,好過一些了嗎?”張塵問道,依舊抱著秋若詞。
“嗯。”秋若詞輕點臻首,目光如水,似乎可以柔化世間萬物,包括眼前的張塵。
“若詞你不要這樣盯著我看,我感覺怪怪的。”張塵不敢直視秋若詞的目光,躲躲閃閃的。
“怎麼?姐夫你害羞了?”秋若詞故意做弄張塵,居然主動抱住張塵,死死盯著他眼睛。
“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害羞?要害羞也是你害羞。”張塵死鴨子嘴硬。
“你不害羞就看著我。”秋若詞說道。
“看著就看著。”張塵回道,他能感受到秋若詞那溫暖的體溫和滑嫩的肌膚,甚至能問道秋若詞身上淡淡的清香。
秋若詞沒有繼續說話,隻是靠張塵越來越近。
近到張塵可以聽見秋若詞急促而微弱的喘息聲,可以看見秋若詞越來越近星辰般的眼眸和嬌嫩的紅唇。
很快,秋若詞蜻蜓點水般親了張塵的臉頰,留下淡淡的唇印。
張塵有些愣住了,隻感覺臉癢癢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心花怒放,再看秋若詞已經漲紅了俏臉,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讓人想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