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很是順從的走到她的身後,默默地拿起象牙梳子,幫慕容翎梳理起來那長而密的烏黑秀發……
隻見她墨瞳淡淡,撫了撫腕間手鐲,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笑,三月熏風拂水袖,一江煙水照花顏。若言國色,不足以傾世。穿著一襲顏色素淡,花飾簡單的淡白色長裙,淡雅脫俗,秀麗天成。淡淡的白色中衣用深蘭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了一朵朵梅花,一直延伸到腰際,平添了幾分清冷的氣質。一頭秀發用兩支素淨的蘭花簪子固定住,平日裏要用的金釵全都換成了銀器和白色絹花。
雖然是一身極其素雅的裝扮,但是白色,更是襯得慕容翎嬌俏無比。
景禾都不由的讚歎道:“小姐,你這模樣真的是俏麗。怪不得,有那麼一句話,女戴孝,比花俏。”
慕容翎沒做聲,隻是瞥了景禾一眼,眼神卻是冷漠的。嚇得景禾趕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言了。
慕容翎正對鏡整理著身上的衣飾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這聲音還越鬧越大……
她不由的皺眉,對著景禾說:“外麵是鬧些什麼?”
“小姐莫要著急,我這便去看看。”景禾向著門口走去,打開門就去看。當看到外麵的景象時,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急急忙忙的向著慕容翎說:“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這應該是慕容翎這幾天聽的最多的詞眼了--不好了。
她的眉頭緊蹙著,沉聲問道:“又怎麼了?”
“小姐,是被官兵給包圍了。好多的官兵啊!!”景禾的語氣有些發虛,臉色蒼白的望著慕容翎。
慕容翎驀地起身,動作很是迅速。大步的向著門外走去,果然跟景禾說的一樣,這外麵滿是官兵。
而且看著那些官兵的衣衫打扮,都是宮中的禦林衛。
心中即可便有了想法,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慕容翎高昂著下巴,腳步匆忙的向著大廳趕去。
隻見赫連禦天正與為首的將領對峙著,氣氛很是僵硬。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慕容翎走到赫連禦天的身邊,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將領:“這睿王府可是你們這些人隨隨便便就可以衝進來的?”
“翎兒,你莫慌。”赫連禦天安慰著慕容翎,冷眼直視著麵前的將領,說道:“王德,你乃是這宮中的禁軍左都尉,是奉了皇後的命令?”
“睿王殿下果真睿智非凡,正是皇後下令,派臣下來捉拿殿下的。”那王德的聲音猶如洪鍾,十分的響亮,又揮了揮手,身邊立即就有人上前要捉拿赫連禦天。
“敢問本宮是犯了何罪?”赫連禦天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會有這麼一遭似地,很是淡定,甚至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那氣定神閑的模樣,讓那左右的侍衛一時間都不敢上前,猶豫不決的。
“這……這……”那王德也有些不太敢直視赫連禦天的眼睛,將眼睛望向一邊,隨後才說道:“是奉了皇後娘娘的聖諭,說是睿王殿下你與皇上毒害一事有牽扯,需要扣押下來審問。”
果然……
慕容翎跟赫連禦天互換了一個眼神,他們所擔憂的事情果然發生了。看來這皇後還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不過她的確不敢做的太過,要是這梁宣帝昨夜就斃命,她今日就將赫連禦天給關押……這雖然做的有些明目張膽,但是如今這局勢,也不敢有人說什麼。
隻是……恐怕赫連禦天一旦被抓進去了,這罪名也鐵定會被按上的。
慕容翎的臉上閃現一抹狠毒的神色,冷冷的對那王德說:“如今皇上才殯天,皇後娘娘就派出你們來拿下睿王殿下,這也未免太可笑了點吧。”
“屬下隻知道按照上頭的吩咐辦事,還請睿王妃能夠配合。”王德低下頭,態度還算的上是恭敬地。
赫連禦天轉身對慕容翎說:“翎兒,今日我怕是無論怎樣也要去這天牢走上一遭了。這府中的大小諸事,還要你麻煩了。”
“可是,禦天……”慕容翎的神色緊張,伸手緊緊地拉著赫連禦天的手,不想要放開。
赫連禦天眼神很是堅定,語氣凝重:“你去找李吉他們商量這件事情,明日便是父皇發喪的日子……這一切都拜托你了。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慕容翎的眼中是百般的不舍,可是赫連禦天還是被那些禦林軍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