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歐陽晨晨與逸風傑在茶樓用完餐點,吃飽喝足後,兩人來到了尚天宗位於飛雲城的接洽點,出示了身份令牌後,歐陽晨晨和逸風傑被安排在一間弟子的房間。待兩人安定下來後,歐陽晨晨對逸風傑說他出去見一位宗門駐紮在此的長老,就出去了,讓逸風傑自己在這休息。
逸風傑在房間內待了一個時辰左右,歐陽晨晨還沒有回來,實在無法定下心來打坐修煉,就出了接洽點,在飛雲城內閑逛起來,走著走著,來到了日間經過的那座被歐陽晨晨說的甚是可怕的竹樓門前。走了進去,其實說來,逸風傑並不是無緣無故來到此處,而是在白天經過的時候,小影在心裏隱約的對他傳音說,此處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神識召喚它,所以逸風傑在這時,想起來就走到了此處。
站在竹樓門前,望著這破舊的竹樓,此時雖已是半夜,竹樓的大門卻敞開著,裏麵的幾張桌子,正坐了三個人在各自喝著酒。逸風傑站在原地想了一下,雖然歐陽晨晨在日前叮囑自己不要進去裏麵,卻想自己隻是進去看看,不惹事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吧。
逸風傑想到這裏,向竹樓大門走去,在他的右腳剛剛踩在竹樓的門檻上的時候,從他身邊兩道人影貼著他先一步走了進去,由於兩人走的速度極快,撞到了他一下,將他撞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逸風傑剛想抬頭問一句,就聽到前麵的兩道人影其中一人大喊道
“小二,給爺上酒,爺今天要在此和這位道友不醉不休。”
這聲大喊,將原本就在竹樓內坐著隨意聊著的幾人,目光吸引到他的身上,帶著一絲驚訝的看著這兩個人。逸風傑本來要問出的話,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在這竹樓內坐著的幾人,看向剛剛大喊的那人,竟然在一絲驚訝中帶著更多的是憐憫。
沒有平常酒樓內小二聽到傳喚時出來吆喝的聲音,竹樓內一時很是安靜,在這安靜持續幾息的時間後。先前那道大喊著的聲音又一次叫道
“媽的,這破酒樓沒有人招待客人嗎?還想不想在這飛雲城開門迎客了。”
此時坐在門邊一張桌子前,一個外貌稍顯落魄的中年男子舉著酒杯,放到嘴邊,將杯內之物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帶著有些玩味的笑容,對著竹樓二樓的入口,喊了一聲
“哎呦,我說雷兄,你跟我說你這竹樓有多厲害,在這飛雲城中沒人敢打擾我們喝酒,原來都是吹出來的。”
此人剛剛說完,先前大喊的聲音的主人剛想發火向這人走去,另一道聲音也在此時響起,卻是坐在落魄中年男子前方一桌的一個麵上帶著青紗的女人說道
“就是,落魄公子,看樣子雷老兄是真的能吹噓啊,不行咱們就走吧,你看人家這兩位都要將這竹樓拆掉了。雷老兄還不敢出來應聲,奴家在此喝個小酒都無法盡興了。”
逸風傑聽著這略帶調侃之意的女聲,心裏突然一陣悸動。然後抬頭看向引起這悸動的出處,隻見在竹樓二樓的入口處,傳出一道白色的光芒,瞬間來到先前撞過他後在酒樓大喊的那個人身前,然後那人就這樣化成了一團血霧,彌漫在這酒樓內,一些血霧落在了一旁的桌子前正帶著一臉看戲形態的公子身上,將那人身上的白衣,染得就像是雪地裏盛開的紅梅,頓時惹得那人叫道
“晦氣,我說雷老鬼,你下次殺人能不能別他媽的這麼血腥,這麼暴力,悄麼的將人化掉也就是了,弄得老子這麼一身騷腥,你賠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