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逢普広寺(1 / 2)

普広寺,京城內最大的一座寺廟,它坐落在東南方向偏郊外的地方,每天前來燒香拜佛的信男信女絡繹不絕。在寺院大堂供奉神佛的地方,香火燃燒不斷,被散發出來的香煙包圍住的人,雙手合十不停地磕頭向神靈祈求著自己的願望,和無窮無盡的欲望。

一名穿著黑色紗衣,戴著頭巾把臉遮蓋了大半邊的女子,走到大堂裏麵,將手中的幾枚金幣投入了功德箱內,然後接過一名小和尚遞給她的幾支香,在旁邊的香油燈前點燃。隨同燒香的人一起,向大堂內高高在上的金色神佛跪拜,獻上手中的香後,便匆匆離去了。

在普広寺左側的方向,有個小走廊,從那裏通過一道小門就進入一個比較安靜的小院落內。停下腳步,黑紗女子左右看了下,見沒有什麼人跟來,便走入小院內來到一間小房前。她又停了下腳步,有些猶豫的抬起手,又放下手,半響後,她才將門慢慢推開,輕步走了進去。

待關上門,黑紗女子回過頭往裏麵望去,這裏空無一人,隻有平常來這裏過齋日的人所睡的床、被子坐墊這些。疑惑之下,她正想要拉門離開,卻被人從身後給緊緊抱住,還被他粗魯地撫摸著身體。

身後的人輕喘著粗氣,湊近黑紗女子耳邊的溫柔說道:“小惠,我終於等到你來了。”說著,一把將她抱起,放躺在了床上。

這名叫小惠的女子,大吃一驚,連忙用手撐著他的手臂,想把他推開,無奈對方力氣之大,自己一個柔弱女子無力抗之。片刻後,身上所穿的衣物已被他剝去,整個人全身****地躺在床上。

“九親王,你好大膽,居然想在這裏對哀家做出如此下流無恥之事,如不是你寫那封信來,哀家也絕不會再來這裏見你。”安美惠用床上的薄被捂住裸露的身軀,抬頭看向眼前舒錫銘,生氣的說道。

“小惠。”看著安美惠,舒錫銘微微一笑,坐在床前用手輕輕撫摸著她依然嬌美的臉龐,柔聲說道:“你還記得多年前的那次春宵之夜嗎?”

“哀家不知你說什麼。”安美惠別過頭去,避開舒錫銘那神情的目光。她緊捏著蓋在身上的那張薄被,說道:“你趕快出去,否則讓皇上知道你如此對哀家,定不會饒過你的。”

“哈哈哈哈。”

舒錫銘突然仰頭笑了起來。

安美惠回過頭,詫異地問道:“你又在笑什麼?”

“皇上已給了我免死金牌,還下旨不許任何人定本王的罪,包括太後你在內。”說罷,舒錫銘伸入被子中,抓住安美惠的手,一把將她拉出了被子,摟在了懷裏,輕輕地撫摸著那光滑嬌美的身軀,傷感地說道:“知道我為何一直沒有娶妻嗎?自從父皇將你許配給了那個舒雅後,我就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王府中,不再和任何人說話,然後慢慢沉淪變成了現在的這幅模樣。”

“以前之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安美惠冷冷說道,想從舒錫銘懷裏離開,卻被他重重地壓在了床上。

“放開我。”安美惠的雙手被舒錫銘緊緊抓住,身體也被他壓住動憚不得,於是便氣道說:“難道你寫那封信,就是想騙我出來這裏,做這些丟人現眼的事?”

“你知道嗎?你依然是我心中以前那個可愛美麗的小惠,即使後來有很多事情讓我們兩人不得不分開。”

安美惠停止了掙紮,靜靜地看著舒錫銘,這個被人稱為“風流九王爺”的男子,怎會一直愛著她這麼一個女子。

屋內忽然變得安靜起來,兩人相互望著對方,兩手慢慢地相扣交叉在了一起。

“錫銘,你讓人送信來,為何要還提起濱玉萍這個女人,可知現在我對她感到非常的失望。說是好姐妹,卻背著我去勾引逹兒,還懷上了龍種,皇後這邊也是直向我哭訴皇上對她若近若離,從登基至今都未曾懷上皇子,真是讓我傷透腦筋啊!”躺在舒錫銘懷裏的安美惠歎聲,滿腹怨恨的說道。

“皇上對濱太後愛戀之深,不亞於當年你我兩人。”舒錫銘輕輕抱著安美惠,把臉貼在她的烏發,說道:“他曾來華清池找過我,讓我想辦法平息你心中的憤怒,將濱太後留在宮內延下腹中之子。”

“我決不能讓這孽種出世。”安美惠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你想怎樣做?”

安美惠沒回舒錫銘的話,她拿起扔在床尾上的衣服,把它穿上,赤腳走下床。想想,她又回過頭對坐在床上的舒錫銘,淡淡地說道:“以後你我兩人就不要再見麵了,有什麼事就直接去找皇上便可。”穿戴好衣物鞋襪,正待要走,卻被舒錫銘拉住了手,安美惠沒有回頭看他,隻是呆呆地望向地麵。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舒錫銘方才放開抓住安美惠的手,對她輕聲說道:“回去小心點,別讓宮裏的人看到了!!”忽然有種想哭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她輕輕點下頭,推門走了出去。

隨著房門“吱呀”一聲關上,舒錫銘內心最深處的那個地方也隨其關閉起來,原本的溫柔也換成了冷酷陰沉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