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孝惠拿起那盒東西,左右看了下,疑惑地問道:“這又是什麼東西,看上麵全部寫的都是陰國的文字,還有這……”看著上麵大肚孕婦的圖案,孝惠和安惠青兩人都呆住了,然後齊齊看向孝玉。
孝玉見兩人都看向自己,仍麵不改色,一臉微笑的對安惠青說道:“這盒是保胎丸,是哀家讓人從陰國帶回來,本想送給皇後你的,可最近身體不適,就沒有去惠寧宮看望下,這次既然皇後和安太後都來了,就不用哀家親自把這盒藥送去。這以後啊,皇後就要多為皇上延下皇子,以保這大青皇室的血脈。”
“可臣妾看不懂這上麵的陰國文字。”安惠青看了看孝惠手中的保胎藥,有些為難的說道。
“不用擔心,你可以直接到玉壽宮來問哀家便是。”孝玉笑道說。
“那惠青就謝過太後娘娘了。”說著,安惠青向孝玉俯首鞠了個躬。
乾清宮內,舒溫逹不耐煩地將手中的奏折扔在桌麵上,怨聲說道:“這些大臣真是夠讓人心煩的。”他伸了伸雙手,打個哈欠起身離開桌前,走到右側一邊書架前,抬頭望著放在上麵的一排排書籍。
看了會,他又搖了搖頭,轉身看向桌麵上堆積的奏折,一旁的小德子上前,輕聲問道:“看皇上如此心煩,不如出宮玩下?”
“宮外現在也沒什麼地方可以玩的地方,朕不想去。”舒溫逹甚是煩悶的說道。
“皇上。”一名宮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俯首向舒溫逹小聲的說道:“啟稟皇上,方才安太後和安皇後去了玉壽宮那裏。”
“她們去玉壽宮做什麼?”
“奴才不知,奴才隻是看到了立即過來稟告皇上。”
不會是她們知道濱太後懷孕的事情,所以前去興師問罪去了吧。
想著,舒溫逹心中一急,怕兩人會對孝玉做出什麼事來,便衝出了禦書房,小德子他們見狀,也趕緊跟著跑了出去。
匆匆來到玉壽宮前,隻見一頂金藍色鳳轎和一頂淡黃色鳳轎停在台階前,數名站在那裏的宮人見到滿頭大汗跑來的皇上,連忙俯首下跪行禮。舒溫逹連看也沒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這些宮人們,從台階走上去進去宮門,正想往裏麵走去,卻看到了後母安太後和隨同來的安皇後正從孝玉的屋內走到院內。
三人一見,頓時也愣住了。
安太後打量了下大汗淋漓的舒溫逹,驚訝地問道:“逹兒你為何跑得如此匆忙,是否宮內出了什麼事了?”說話間,安惠青拿起手帕走到舒溫逹麵前,輕輕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水。
舒溫逹抓住了安惠青的手,焦急地問道:“你們兩人來玉壽宮做什麼?”
“疼!”安惠青低聲叫道。
聞言,舒溫逹趕緊把抓住她的手放了下來,隨後他看到她手中所那著的那盒保胎丸,頓時整個人有些慌亂,不知所措起來。
“逹兒,你究竟是怎麼了?惠青她可是你的皇後,不是你的仇敵,怎能如此粗魯對她?”見舒溫逹如此對安惠青,安太後不禁怒斥道。
“對不起,母後,兒臣隻是一時太過用力了。”說著,舒溫逹朝兩人身後的方向望去,臉上甚是擔憂的神色。
“安心吧,濱太後她現在歇息了。”安惠青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對舒溫逹說道。
“哦,那就好了!!”
焦急擔憂的心終於都能放下,舒溫逹緊握著手慢慢地放開來,但雙眼依舊沒有離開孝玉住的房間方向。見舒溫逹這副模樣,安惠青亦轉過頭怨恨地看了一眼,狠狠捏著手中的手帕,恨不得把它捏碎。
“堂堂一個皇帝,卻在皇宮內四處亂跑,成何體統?還有你們這些奴才,是如何看著皇上的?”
“啪”
禦書房內,坐在龍座上的安太後突然一個拍案,把裏麵的所有人都震了一跳,舒溫逹和安惠青低著頭,沒敢說話,而小德子等人更是顫抖著身子,把腰彎得更低了,生怕安太後一怒之下,自己小命難保。
“兒臣知錯,請母後息怒!”半天,舒溫逹才擠出一句話來。
“知錯?”安太後起身走到舒溫逹麵前,抬頭望著他,捂住胸口,甚感痛心的說道:“從小到大,你都這樣頑劣,母後說過的話,你曾幾時好好聽過?”見舒溫逹不說話,安太後放下手,又歎聲說道:“濱太後對你說的話,你倒是言聽計從,到底哀家是你母後,還是她是你母後?”舒溫逹仍未說話,這下安太後來氣了,她退下小德子等人,然後拿過安惠青手中的那盒藥,對他說道:“為何會有這東西在濱天後那裏?可別告訴母後,是皇上你讓人從陰國租界那裏帶回來的。”說著,把那盒藥狠狠摔在了舒溫逹麵前,然後轉身返回龍座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