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樓玉宇鎖金鳳
淚泣冷宮誰人曉
世間蒼涼心中傷
魂斷紫禁與君聚
建安二十八年,先王建安帝突然駕崩,安陽太後被廢,不久後也發重病死於冷宮之中。因皇太子年幼,眾親王為了奪取皇權,使得一時內整個京城內殺機四起,相互間開始了長達四年的互鬥。
其中以舒親王為首的一派,分別有智親王、安郡王等人擁護之,而另一派則為林親王、十一親王、十四親王等人。這兩派人馬為了奪得皇權,分別拉攏朝中大臣和擁有兵權的將軍,成為自己一派中的人員,然後眾人相互間又羅織各種罪名將對方置於死地,這濃濃的殺機不斷籠罩在每個人之間,不禁讓每一個參與到其中的人感到恐懼和有一種命不保夕的危機感,於是在朋友間,幕僚間也相互指責和攻擊起來。
智親王府,此時一片寂靜,巡夜的侍衛手持燈籠,握住腰間的腰刀,雙眼不時地看向四周,以防有刺客來襲,而其他府內人則早早入睡,隻剩下花園內偶爾響起的蟲鳴聲。
窗外一陣清涼的微風迎麵吹來,把耳邊的發絲輕輕吹起,一隻細白嬌嫩的手將吹亂的發絲撩到耳後,一雙帶著憂傷的眼睛正呆呆地望向窗外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殘花敗葉。穿著白色蓮花紋衣服的女子輕依在窗戶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口中默默念誦著經文,不覺間,一滴熱燙眼淚從她臉上滴落下來。
半夜時分。舒親王突然派人來請王爺過府,隻說有要事商談。想起王爺這兩天一直都把自己關在書房內,除了他指定的人進去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似乎是有什麼大事即將發生。
“玉兒,你就不用擔心了,相信王爺很快就會回來。”
“雖然如此說,但是我心裏總感覺到陣陣的不安。”用手擦去眼角邊的淚水,玉王妃放下手,轉過身,抱住站在她身後的一名中年婦人,哽咽著輕聲說道:“博爾瑪,王爺都去了那麼久,加上最近京城發生的事太多了,我怕`````”雖然說是和舒親王在一起,可王爺走的時候也就帶了兩名侍衛出去,為何他不多帶些侍衛出去?而對於前些時候有親王被黑衣人襲擊差點喪命,朝廷大臣也有被暗殺的事情,使得整個京城現已經是人心惶惶。對此,玉王妃是一直放心不下。
博爾瑪撫摸著玉王妃墜腰長發,心疼地說道:“莫哭、莫哭,我這就馬上派人去舒王府看看。”
說起這個博爾瑪,為智親王王妃阿玉的奶媽,阿玉四歲的時候,親生父親就去世了,後母親改嫁,在新的家由奶媽博爾瑪一手養大,可三年前母親卻因病過世,如今身邊最親的人就是奶媽博爾瑪了。
一直等到即日清晨,依舊未見智王爺回來,玉王妃不免又有些焦急起來,她起身,不時地走到門前向外張望,可是越看越感到失望。博爾瑪見此,便命人繼續去舒親王府打探,然後另外命人給玉福晉打來了她最喜歡吃的早膳—蓮子羹粥。
“不好了、不好了`````”一名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啪"的整個人跪趴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稟、稟報王妃,舒親王帶了大批人馬把王府給團團包圍了。”
什麼`````聽到侍衛的稟報,玉王妃大吃一驚。
啪,手中的瓷碗掉落在地上,四下濺碎來,剛吃了幾口的蓮子羹粥也撒了一地。
這舒親王到底想做什麼,那王爺呢?他們不是在一起瑪?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舒親王會派人包圍智王府。”博爾瑪走上前焦急對侍衛問道。
“奴才不知,隻是看到這麼多人來,就趕緊前來稟報。”侍衛顫抖著身軀,頭也不敢抬地說道。
“你有沒有看到王爺和舒親王一起。”
“奴、奴才沒看到王爺。”侍衛趴在地上,全身依然不停地顫抖著。
沒有?
博爾瑪暗暗一驚:不好,王爺可能出事了。
她不安地回過頭望向玉王妃,隻見玉王妃她正坐在圓凳上,靜若泰然地看向門口方向,等著即將到來的那個人。
不大一會兒,房內的人就聽到院內傳來了一陣密集、沉重的跑步聲,看來有很多人,想必那些就是舒親王帶來的士兵吧。很快,這些腳步聲沒有了,整個庭院也變得安靜了下來,接著便聽到門外傳來了舒親王的說話聲:“嫂嫂,我是舒雅,可否進來。”
玉王妃向博爾瑪點了點頭。
“舒王爺,請進來吧。”博爾瑪向外喊了一聲。
敞開的房門外走進了穿著蟒袍王服的舒親王,隻見他帶著一臉的悲傷,腳步沉重的走到屋子中間,抬起低垂的頭,悲憤、通紅的雙眼望著站在眼前的玉王妃,他聲音有些哽咽地對她說道:“昨晚,本王想與智王爺同商議要事,卻不料府中突遭遇黑衣人來襲,智王爺為保護本王而受了重傷,雖當時叫了太醫過來急救,可終究因失血過多不治身亡。那些來襲王府的黑衣人已被府中侍衛盡數所殺,也捉拿了其中幾個,卻不料對方早已準備有毒藥,最後全部服毒自盡,令本王無法查知幕後指使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