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打鬥結束後她就從拜月教主那兒知道了這位大漢的姓名,雖然早知道他性子直率,但是一想到他每說一句話就要加上一句“啊啦稀個”,心裏頓時就涼了半截。
“啊啦稀個,大胡子你搖什麼頭啊,我啊猛雖然書讀的少,但是氣魄是什麼東西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喝酒嘛,來來來,今個兒我喝死你!”看到亂春秋這幅表情,阿猛頓時不幹了,站起身來,一腳踏在凳子上,粗著聲音握著酒杯向亂春秋叫囂道:“來啊大胡子,我阿猛啊啦稀個喝死你!”說完撅起嘴角瞪著大眼,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來就來,亂某還怕你了不成!”亂春秋頓時急眼了,也跳起身來,卷起自己的袖管,抓起酒杯一飲而今。
“啊啦稀個,好氣魄,阿猛也幹了,”於是這兩個家夥便在酒桌上旁若無人的拚起了酒,一個滿麵紅光,下巴下的長胡子一陣抖動,喝完一杯又一杯,似乎覺得這樣喝不夠過癮,索性直接抓起碗喝起來。
另一個赤裸上身,滿臉黝黑,憨厚老實,一口一句“啊啦稀個”好像每說一句話就更有能量似的。他看到亂春秋直接拿碗來喝,愣了愣當下扔掉手中的酒杯,操起碗也有樣學樣的喝起來。
一時之間,酒桌上十幾人人就這麼愣愣的看著這兩個活寶拚酒,居然也忘記了吃香噴噴的菜肴,手中還保持著拿筷子的姿勢。
酒桌上丁晨和薛紫衣睜著大眼驚奇的看著兩個拚酒的人,日月星三聖低頭輕笑,五行衛中另外幾位大漢低頭不看阿猛,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而拜月教主則是滿臉黑線,嘴角一陣抽搐,看著眼前這個粗獷灑脫的阿猛一陣無語。
“咳恩”高城主發出一聲咳嗽打了一個圓場,隨後笑著對拜月教主眾人說“大家隨意大家隨意。”高城主長相剛毅,風度翩翩,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領導氣息。在他的刻意圓場下,眾人都禮貌回酒,再不管火熱拚酒的兩個人。
酒過三巡,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丁晨放下手中的酒杯,對高城主說道:“對了,丁某有一件事情不太明白,想請教下城主。”
“但說無妨。”高城主含笑回答,一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配合著平和的微笑讓人生起很大的好感。
丁晨放下手中的酒杯,用酒桌上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手,正色道:“冷月使雖然男生女相,但是一說話便會出現馬腳,露出男人的本質,可為何城主沒有識破反而會被其控製住呢?”
關於這個問題,不僅是丁晨感到奇怪,就叫拜月教主、薛紫衣等人都是疑惑不解,紛紛轉頭看著高城主,一臉疑惑之色。
說到這個,高城主黝黑的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他難為情的重重歎了一口氣,皺著眉頭說到:“說來慚愧,就在五天前,這個男人深夜出現在我的房中,初時我也以為是一位女人,因為他的身材麵貌實在是太美了!”說到這裏,高城主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惋惜的神情,仿佛在痛惜冷月使有這樣美麗的外表居然不是女人!
聽到這裏,不光是拜月教主、就連薛紫衣也是微微搖頭,一臉遺憾的模樣。隻有丁晨知道冷月使的痛苦。
死老頭那個變態,不僅要冷月使修行至陰至柔的武功,連他的身子也要去了,現今一副不男不女的模樣,倒也真是可憐。
想到這裏,丁晨不禁搖了搖頭,輕輕歎了口氣,額頭上的一縷頭發微微飄動。
高城主摸摸左手大拇指上戴著的白玉扳指,繼續說道:“冷月使出現,便要我敦煌舉城上下盡皆效忠昆侖。我高新宇雖然沒讀過幾年書,倒也懂得胡天此舉是要牽製拜月教與大梁王朝,讓敦煌成為他血月修羅宮的另一個據點。敦煌雖然是邊陲小城,但也知道仁義,胡天如此殘暴我豈能讓他如願?因此我狠狠拒絕了他的要求!”
“然後冷月使就用迷魂指將你控製?!”丁晨接道。
“是。”高城主輕輕點了點頭,臉現不忍之色,“然後大家都看到了,我眼睜睜的看著我的子民興高采烈的歡呼他們的城主新婚,卻沒有看到我眼裏的那股憤怒與無奈。如若拜堂之時沒有你們的出現,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說完,高城主放下手中的酒杯,身子一彎,又是對著眾人鞠了一個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