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慢慢的從空中落下,丁晨盤膝在地,閉上眼睛,運起沐春風心法滋潤著自己受傷的身體。
而高台之下與亂春秋、五行衛交戰的冷電六殺此時已經身死二人,在五行衛法術武功交織的戰鬥方式之下,冷電七殺刺客的優勢絲毫不起作用,幾個膠著之下便又有二人身死,即使心中惱怒卻也無可奈何,心中連連叫苦,直欲離開此地。
現今聽到驕陽使撤退的口哨信號那真是求之不得,急忙撇下自己的對手,施展鬼魅步法脫離對手做鳥獸散般往四個不同的方向急急逃去。
“嗬啊,不許走!”五行衛中一人發出一聲巨吼,大踏步向前右手淩空一抓,居然被他猛力抓了一個人下來!
這位殺手在聽到驕陽使發出撤退信號的時候就不假思索第一時間向東方施展身法逃竄,身子剛剛跳在空中卻感覺自己的右腳被一隻大手緊緊抓住,然後一股極其大的力量將自己拖將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隻摔得他眼毛金星,找不到方向。
“啊啦稀個,小崽子居然敢跑?!”耳邊傳來大漢粗獷的聲音,殺手急忙轉身,手中的匕首猛地向前向大漢的脖子劃去,同時也仔細看清楚了將自己留住的人。
隻見這人大眼濃眉,高鼻大嘴,一頭黃色的短發,寬大的額頭泛著絲絲黝黑的光澤,整張臉就透露著一股剛猛無比的氣勢。
這位西域大漢剛想將殺手臉上的麵具揭去,卻發覺眼前白光一閃,一道利刃已經向自己的脖頸劃來,心中大駭,脖子急急向上一台,躲過殺手劃來的匕首,左手一把抓住殺手揮匕的右手,右手長矛猛地向下一刺,直接刺死了尚有餘力反抗的殺手。
“啊拉稀個,居然想偷襲我,弄死你!”這位大漢氣得踢了踢殺手的屍體,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的說著,一張臉上盡是劫後餘生的表情,看的一旁的亂春秋一陣無語。
原先五行衛加入戰局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輕鬆,五個人一加入頓時打得冷電七殺節節敗退絲毫沒有還手之力,頓時對這五位赤裸上身露著八塊腹肌的大漢也是心有好感,尤其是眼前這位黃色短發滿臉剛毅的大漢更是讓他感覺可以可以交為朋友,可是當他開口說話時亂春秋就一舉否定了自己那愚蠢的想法。
這位大漢每刺出一矛嘴裏都要加上一句:“啊拉稀個”,就算再愚蠢之人聽久了也都知道是罵人的話語,隻不過是語言不一樣而已。
此時見他殺了個人還跟著娘們似的後怕地摸著自己的脖子,一臉後怕的樣子,初時那完美的形象就此全麵崩塌。
“啊啊啊,受不了啊,老夫見過這麼多人就沒見過這樣的人。此人驍勇善戰居然如此沒有素質,當真是令人感到無語,無語啊。”想到這裏,亂春秋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嘴裏發出一聲輕歎,一臉惋惜的神態。
“啊拉稀個,長胡子你沒事搖頭幹什麼?”大漢粗獷的聲音傳入耳朵,洪亮的聲音中帶著憨厚直率,聽得亂春秋頓時綠了一張臉,他急忙轉身向丁晨跑去,心中直呼,“豎子不可與交,豎子不可與交。”
而身後的大漢不明所以,口中還是大叫:“啊拉稀個,你跑什麼啊?”
至此,敦煌的戰鬥結束,在場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是長長鬆了一口氣,丁晨睜開眼睛,看了看一身紫袍,獨臂的薛紫衣,又看了看閉目療傷的拜月教主,心中一陣釋然,他仰頭望天,望著空中翻滾著的朵朵烏雲,眼裏閃過一絲精芒。
白虎,原來你和冷月使,已經有計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