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的聲音回蕩在雀彙樓的大堂內,夾帶功力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朵裏,然而大堂內卻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閣下這般裝神弄鬼,卻又不現出真容,莫非是有如地獄裏的夜叉,其醜無比,因而不敢出來見人嗎?”
玄武陰沉著臉,手中的玉扇急促地搖著,嘴上的話語尖酸惡毒。
“呸,看不出來你這人表現上衣冠楚楚的,沒想到說話行事竟是這般衣冠禽獸。”
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雀彙樓東首處一角眾人紛紛退讓,讓出一條通道,從中走出了一位麵帶微笑的十八九歲女子。
這位年輕女子身上穿著一件藍色的綢衫,一頭烏黑的長發盤在一起,用一根碧綠色的玉簪紮著。明眸皓齒,巧笑嫣然,嬌小的嘴唇猶如櫻花花蕊般豔麗,在她的右邊嘴角下還有一顆淡淡的小痣,在這樣俏麗的笑臉上顯得更加嬌小可愛。
是她!
玄武陰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轉瞬即逝的微笑,心裏想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心裏這樣大笑,表麵上卻沒有半點痕跡。
眾人沒有想到出來解圍的竟是這樣一位楚楚可人的小姑娘,慚愧之餘更多的是敬佩。
禦醫總管李勿匆目帶謝意,雙手抱拳,對著美貌少女朗聲說道:“多謝姑娘出言幫老朽說話,但是這場醫道盛會事關天下名醫的名聲,這份挑戰我是說什麼也要接下去的。”
“哦?那李總管真的有把握嗎?”一旁的玄武滿臉冷笑,黑色的瞳孔流露著幾分殘忍。
美貌少女美目瞪了一眼玄武,轉頭麵對著對李勿匆恭敬說道:“李總管行醫一生,仗義疏財,天下學醫之人無不對李總管心生敬佩,小女子給總管行禮了。”
說著就要行禮卻被李勿匆急忙伸出的手扶住,“姑娘千萬不要這樣,老朽何德何能,受得起姑娘這一禮,過了今日隻怕天下醫道再無老朽的容身之處了。”
“李總管倒是知趣,要不這醫道天下第一的名號就給了我們青氏一脈了吧,哈哈。”玄武放肆的笑著,桀驁不馴的笑聲飄蕩著濃濃的不屑。
“咻”的一聲輕響,三根銀針刺向玄武,玄武大駭之下猛地跳起,在空中倒翻了一個筋鬥,三根銀針“喳喳喳”穩穩地釘在紅色的大柱上。
隻見美貌少女右手抓著三根銀針,收起了燦爛的笑容,惡狠狠的看著站在遠處的玄武。
“你以為你真的贏得了天下的名醫嗎?李總管年紀老脈,而你是年輕公子,一直對你忍讓相待,你卻苦苦相逼,你若是真要比試那小女子就陪你過上幾招!再出言不遜我一根銀針紮死你!”
玄武被女子的三根銀針奇襲,雖說沒有受傷但後心卻已經濕了一片。心裏想著:“沒想到這女子外表柔弱,一手暗器發的卻是毫米不差,若不是我反應快恐怕早就已經身中銀針了,哼,且先不跟你計較。”
玄武張開玉扇輕輕搖晃,微笑地看著萬琴香說:“姑娘,李總管德高望重尚且不敢代替普天下的名醫,你,憑什麼?”
美貌少女柳眉一挑,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晶瑩的眼睛看著玄武,說道:“不知憑忘憂穀這三個字能否接受你的挑戰呢?”
“忘憂穀?你是忘憂穀的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堂內頓時喧嘩四起,議論紛紛。但凡學醫之人哪一個不知道北漠忘憂穀的大名,忘憂穀一脈單傳,雖然每一代穀主都是女流之輩,但是說到醫術都是曠古絕今,現任穀主風夜嵐更是能力超群。
“原來是忘憂穀的人,山西妙手神駝今日有幸見到,真是三生有幸。”
“福建中玉神指早就聽聞忘憂穀的大名,都說忘憂穀的女子不但醫術超群,就連相貌也是傾國傾城,今日一見果然如傳聞中所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