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她那寒酸樣,穿著那身奴婢的衣裳,還真是合適。”是鬱可人的聲音
“誰說不是呢?我看啊,她本來就是個奴婢的命,也不知王爺看上了她什麼。”趙琴夢語氣不屑極了。
“不就是年輕嘛,她進府那一日就囂張無比,我那時就在想,她一定不會得寵多久,你看,應驗了吧?”鬱可人顯然是馬後炮的高手,那一日進府,分明見她對我上下打量,那眼神,分明是羨慕。
“哼,還敢打我的奴婢,總有一日,我要抽出她身上的鞭子,好好給她幾鞭!”趙琴夢的聲音聽上去十分堅定。
給我幾鞭?
這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們倆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幾句諷刺顯然不能夠滿足這種狗仗人勢之人的欺霸之心。
下次再來的時候,我用計便是。
不過前提是,妖孽必須在府上,否則我不確定能否自保。萬一露了餡,那便麻煩了。
沒過幾日,果然又見這二人來浣衣室邊上晃悠。
眼見那架勢,就是來尋仇的。
身著妖冶的衣裙,下巴僵硬地揚起,用斜向下的眼神,望著正蹲在地上洗衣的我。
“哎呦喂,傾夜妹妹真是辛苦了,你看這一頭汗。”鬱可人裝模作樣地拿出帕子,為我擦汗。
我猛地躲了過去,起身敵視:“不勞姐姐費心,小心髒了這錦帕。”
“帕子髒了算什麼?扔掉便是。”鬱可人收了手,柔柔地放至眼前,“隻怕是髒了手……那才麻煩。”
兩人又狼狽為奸地笑了起來,那樣子著實令人討厭。
眼看著這兩人氣焰囂張,我便知機會來了。
這裏的奴婢即使是隆冬臘月也要在露天為主子們洗衣裳,所以都穿地很厚。我一邊擦汗一邊將腰帶解開,我去了奴婢厚重的棉襖,放至邊上,隻身著一件薄薄的單衣。
當然,腰間那條金黃色的鞭子,也被我解下了。故意將鞭子放在衣服的最上麵,我斜睨一邊的昔人一眼,她便會意地默默退下身去。
一回頭,便看見趙琴夢狡黠的眼神。那充滿著嫉妒與恨的眼神不時地瞟向我的那堆衣服,讓我瞬間看穿她的心思。
中計便好,怕隻怕她們不中計。
“兩位姐姐若是無事,那便回吧。這浣衣室汙水橫流,不是姐姐們該來的地方。”我挽起袖子,蹲下身,繼續搓衣。
“怎麼?妹妹來得,姐姐就來不得了?”趙琴夢緩緩踱步,假裝巡視,實際卻往鞭子那兒走去。
我嘴角微揚,投去一個不屑的眼神:“有些地方,妹妹去得,姐姐偏偏去不得。就好比,有些事情,妹妹能做到,姐姐卻做不到。王爺的床,妹妹能獨占,可是姐姐卻不行……”
這下徹底激怒了她們二人,尤其是趙琴夢,她的侍婢還在床上躺著,她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個小丫頭片子!竟然如此猖狂,都變成浣衣奴了,還敢口出狂言?”鬱可人先發製人。
“還說什麼獨占王爺的床榻?你以為在風華院住了幾日,王爺便是你的了?今天我一定要代替王爺好好教訓你!”說著,便拿起了我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