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要殺我。”獨孤染澈揭下臉上不知何時多了的麵紗,“他改變劍路是想要殺我。好了,不要再糾結了。傾夜你做得很對。我說過,用一個玉杯換你是賺了。”
獨孤染澈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將我從地上打橫抱起。
“嘖嘖嘖,我的傾夜還是穿紅色比較好看。”
我低頭望著滿身的鮮血,心頭有一股濃重的疼痛。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還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那頭顱上未閉的眼,在我腦海中久久徘徊。
不一會兒,侍衛們就解決了餘下的刺客,趕到獨孤染澈的房間。
“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這船不能再呆了。”
“已安排了另一條船,請主子移步。”
“很好,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獨孤染澈腳下生風,輕功一起,便越過水麵將我抱至另一條船。
依舊是豪華至極,我卻無心欣賞。
看著我煞白的臉龐,獨孤染澈依舊不忘調戲一番。
“我的傾夜是害怕了嗎?不如與我一同沐浴,我好保護你周全。”
“不必,我不至於麼有這點膽量。”硬撐著從禍害的懷抱中掙脫,自行沐浴更衣。
隻是,那一泓溫熱的水,卻依舊烘不暖我冰冷的心。
待我沐浴完畢,天已微亮。
獨孤染澈親自替我挑了衣裙,要我換上。
鮮豔奪目的紅,不知他是想刺激我,還是挖苦我。
我隻當是平常衣裙,遮體便是。
這一日,馬車行徑地有些悠閑。
也許是追兵解決了,也或許是終於將我逼到絕境,獨孤染澈的心情大好。
這妖孽的鼻梁尤其地高挺,眉目也較深邃,我猜他是有著異族血統的秋芫人。
馬車行徑至秋芫與祁春交界的城鎮便不走了。
獨孤染澈要了最好的客棧,便帶我入住。
這裏雖比不上玉城的繁華,但也算是過得去。
待到晚飯間,有隨從前來複命:“主子,已經都準備好了。”
獨孤染澈點頭,示意他下去,而後便從袖子裏扯出一塊紅帕。
“這裏條件有限,隻能將就,委屈你了。”說著,紅布落下,我才猛然發現:今天這一身紅衣,是喜服,而這一塊紅帕則是蓋頭!
我一把扯下蓋頭,狐疑道:“你瘋了嗎?”
獨孤染澈有些不滿我的用詞:“怎麼跟主子說話的?”
“你要與我成親?”
“是。”
“為什麼?”
“因為昨夜你救了我的命。”
“我並未要你還這人情!”
“可我偏偏想要還你,還要用我的身子還你。”這妖孽的話越說越邪,我再也忍不住了。
從青樓買下我,用言語調戲我,遇到危險用我來擋死,害我出手取人性命,現在還要與我成親?
這麼多荒謬的事情,若不是我心中薄涼,恐怕早就受不住了吧!
我抽身而退,暗結手印。
獨孤染澈卻笑得無害:“你可以動手,我也可以保證絕不還手。”
“實話?”我的手印越來越強,心跳也不斷加速。
反正都已經殺了一個人,就不在乎這第二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