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雨開始抽泣了。
我雖然不喜歡他的父親,但是我能體會何詩雨的心情。畢竟是親生父親,而且也可以聽出他的父親剛剛說的話都是真心的。隻是太晚了而已,我不經歎了一口氣。人生都是這樣嗎?
何詩雨一直抽泣著哭,但是又不說話。她的父親也閉著眼,一直從眼縫裏流出眼淚。可見這中間複雜的情感,我的蛋都碎了,真是虐心啊。我看不下去了。走過去輕輕的拍著何詩雨的背安慰她。
何詩雨一直在抽泣,我順便看了看他親身父親的樣子,和以前完全就不同。以前喝完酒後滿臉通紅,現在白的和死人沒什麼區別。頭發幾乎全部脫落了,看來是化療導致的。就這樣,差不多10分鍾後,何詩雨才停下來。我站的累了,也幹脆坐了下來。她的父親好像也看出了,何詩雨不想跟她說話,然後閉上眼睛:“我現在。。最後的願望就是能見你母親一麵,讓我好好跟。。。咳咳咳。咳咳咳。。。”這次他的父親又開始劇烈咳嗽了,而且還是停不下來,感覺不把肺咳出來不會好似的。我趕緊再次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一會,那個護士又來了,她再次按住病人的胸,想用同樣的方法。可是這次怎麼也停不下來,感覺都快咳斷氣了。那個護士急了,趕緊拿出床頭的東西呼叫急救,馬上就來了一群醫生推著擔架車將她父親推了出去。何詩雨看著他父親被推了出去,眼淚又默默的流了。
那個護士告訴我們,讓我們先回去,病人所剩的天數不多,下次來不要在刺激病人了。我和何詩雨默默的走出醫院。在路上,何詩雨一言不發。我的心情也被帶的很沉重。得像個法子呀。走著走著,來到了步行街。我想到辦法了。
我走到何詩雨的前麵說:“何詩雨,我們去玩玩嗎?”
何詩雨沒作聲,隻是點頭同意了。
我帶著他來到這裏的一個遊戲廳,打算用遊戲來緩解下心情。何詩雨好像對這裏並不陌生,買了遊戲幣直接去了跳舞機。我在一旁看著。她投了兩枚幣進去,然後選擇了一首舞曲瘋狂的跳了起來,好像想把所有不愉快都甩掉一樣。何詩雨的動作和嫻熟,加上今天她的狀態,跳的很是帶感。她出門時換了衣服,穿的算是很潮的那種,加上她完美的身材,吸引了很多人來圍觀。我不喜歡這種感覺,但是何詩雨像沒看見一樣,盡情的在那裏扭動。
跳完一首,旁邊的人有的還鼓掌起來了。何詩雨走下跳舞機,沒有理他們。直接向上麵的遊戲廳走了去。來到賽車邊上,何詩雨坐上賽車的位置對我說:“劉煜,我們來比賽吧。”嗬嗬,看來來這裏沒錯。我上了另外一台投幣和她聯機比賽。我心想:看我不甩你一個圈。
嘟嘟嘟,三聲。開始了,我一開始就領先於她。我玩這個多年了,當然即使好。我真得意呢,但是發現何詩雨也不賴,一直在我後麵絲毫不慢,我怎麼甩也甩不掉。在第一個彎道時,她盡然用漂移劃過去了直接超了我。我去,高手才會這樣啊。真看不出來。不過我的技術也不是蓋的,我使勁追。
兩個圈過去了,每次要超過她,但是她總能不讓我過去。就快到終點了,我集中精力準備最後的衝刺,最後一個彎道了,我一個飄逸,哈哈,超過了。
咦,何詩雨的賽車突然不動了。我往旁邊一看,在她車邊正有兩個流裏流氣的青年。
其中一個染著花頭發的殺馬特說:“喲,你跳舞不錯,車也開得好,現在陪我去跳個舞怎麼樣?”何詩雨瞪著那個花頭發沒作聲。我去,這些人真特麼是作死,哪壺不開提哪壺。旁邊那個沒染頭發但是爆炸型的那個看她沒動,就過去抓住何詩雨胳膊:“走嘛,別小氣嘛,幹嘛陪著旁邊者小白臉玩賽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