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息,立正!劉煜,叫你動?你還動?

我真的沒動,但是還是被對麵的那個人一腳踹翻在地下。周圍的人雖然看在眼裏,但是誰都不會幫我。不是不願意,隻是不敢。

麵對著特殊學校的教官,對付學生的方法隻有暴力。其實我根本就沒怎麼動,可能隻是教官看我不爽而已。我心裏不爽,但是又不敢出聲。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年,一年後,我終於得到了解放。一個人回到了家!

來到這座闊別已久的小鎮,我並不覺得有太多的傷懷。一年的時間,這裏還是一樣的平淡。要說變化,無非就是添加了幾棟高樓新建了幾條街道而已。巴士穿過沅水到了車站,終於回家了。沒有人接我。還好我離開這裏的時候沒有什麼行李,回來時也是如此,現在是八月份,太陽作死的頂在當空,曬得我蛋痛欲裂,頭發早就汗濕了。我抹了把汗:“還是早點回去吧。”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無情風水亂轉。這不,我特麼剛剛下車,就撞到了一個老太太。這老太太晃了晃,果斷倒在了地下。坑爹啊,我特麼沒多用力啊,這怎麼就倒了呢?

老太太呻吟了起來:“哎喲我的老腰啊。哎喲我的椎間盤啊,哎呦我的脊椎骨啊”

反正那老太太是把全身的骨頭和器官都哎喲了一遍。最後就一句重點“賠錢”。這就是傳說中的訛詐?我解釋說:“老太太,我剛剛隻是稍微碰到了你一下啊,有這麼嚴重麼?”她可不管,扯著我的腳就是不準我走,就是要我賠錢。

我冷了冷臉:“老太太,別再鬧了,我叫警察了啊。”誰知那老太太頓時黑了臉破口大罵:“好你個龜孫子,有娘養沒娘教的,把我撞傷還有理?今天我不管,你不賠錢就沒完。”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漸漸紅了臉,也不知道了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旁邊有個年輕人悄悄對我說:“兄弟,你這下麻煩了,這老太太專門訛詐人的。上次就有人被她訛了錢呢。”我頓時心裏冒火,但是在地下的是一老太太,我又沒轍。哎,這都什麼社會啊,認了吧。

我慢慢的掏了掏口袋,隻見那老太太眼睛都亮了。她又在地下呻吟:“哎喲,這下好了,全身痛啊,路都走不了了,我還怎麼活啊。”我一下來了火大吼:“有完沒完啊,陪你錢行嗎?算勞資倒黴。”圍觀的人發出一陣唏噓。我丟下一坨十塊的,那老太太也不抱我的腳了,直接去拿那一坨錢。我心裏把她全家都問候了一遍。轉身就走。

到了家,曬得半死,家裏沒人。老爸老媽還可能在上班。家裏也是沒有什麼新變化,我果斷脫光去浴室衝涼。清涼的水浸濕全身“好舒服啊。”

無聊的家裏蹲一直蹲到了六點,終於,母親回來了。她看見我回來,似乎也不吃驚,隻是說我變結實了、曬黑了。完全沒有重逢的感覺啊。這是都什麼情況啊。我先開口了:“老爸呢?”“你老爸去湖北了,以後他在那邊工作”“啊?”我一驚“對了,劉煜,九月份我也會去那邊工作,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那邊讀書嗎?”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母親接著說:“我知道這有點突然,但是公司調整,那邊需要我們過去做技術。而且工資也跟可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反正我們會隔一段時間回來一趟的,你自己想想吧。”我點點頭“我先去做飯了,家裏買了電腦在我房裏,你先去玩玩吧。”我一下高興了,老爸什麼時候這麼高端啦?我出去一年就買了電腦回來。早知道就不用在家裏蹲一下午了。

想想,我有一年時間沒接觸電腦什麼的了。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看著屏幕。風扇吹出悶熱的風。我想起了一年前離開的時候。

同樣是一個炎熱的天氣,我正在網吧和小夥伴打遊戲。玩的正嗨呢,突然從後麵傳來吼聲:“劉煜。”我嚇得菊花一緊,差點把鼠標砸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