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眨眨眼,流露出一絲訝然,“你不怕有毒?”
“既然是公子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公子的。既然是毒藥,我也會喝下去。”崔映晗開口道,麵色清冷依舊。
“好了,別說那麼嚴重。這是治你體寒的藥,”蘇婉讓崔映晗坐下,指了指桌上的棗糕,“吃一個。”
“是,”崔映晗依言吃下。
看著崔映晗,蘇婉問道,“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嗯,你的名字?”
“崔映晗。”
蘇婉抿了口茶,“崔映晗?好名字。”
“謝公子誇獎。”崔映晗麵色不變,回答道。
“我剛剛聽老鴇說你武功不錯,”蘇婉道。
崔映晗的神色柔軟了一分,“自幼學習長劍。也可以當的上不錯二字。”
“嗯……你說你的命是我的?”蘇婉淺淺的點頭,又道出這句話來,盯著崔映晗,想從女子的臉上分辨出情緒。
崔映晗站起,跪在蘇婉的麵前,“是。永不背叛。”蘇婉扶起她,從懷中取出一支簪子,別於她的腦後,開口道,“這是多年之前所得的雪玉簪子,”頓了頓,“救下你的事情,你也用不得一生來償還我。”
“這……救命之恩不可胡鬧,”崔映晗開口,麵色暖了幾分,“說到做到。”
蘇婉觸及到她堅決的目光,“這樣吧,我們約定三年。這三年你聽我的,三年之後是否離去你來選擇。”崔映晗抿抿唇,“你想想吧。對了,去洗個澡換身衣裳,休息一下,”蘇婉拍怕衣服站起來,指了指旁邊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我出去一趟。”
蘇婉出去之後,崔映晗取下簪子,握在手中不言。
邊走邊想,蘇婉走到了臨德樓門口。門口的侍衛一看蘇婉立即躬身,“醫鬼大人。”
蘇婉點點頭,這拍賣會定是要開上三天,這些侍衛的存在不意外。按照前日的記憶走到了蕭洛兒所在的房間。推開房門,紅衣女子安靜的躺在床上,姣好的麵容一如初見一樣。旁邊的男子聽到了開門聲,揉了揉雙眼從一旁的椅子起身,“醫鬼?”
“是我,”蘇婉走到蕭洛兒旁邊,看著葉湛,“謝謝。”
“呐?”葉湛揉揉腦袋,露出羞澀一笑,“沒事。”看著蘇婉的神情,開口“那我先出去,你和十三待一會吧。”
“嗯。”蘇婉點點頭,直至葉湛關上了門,她才拉住蕭洛兒的手,坐在床邊,“洛兒,你知道嗎?蘇府被滅了,對方是裕王沐之煜,我……”話到哽咽,淚水打在蕭洛兒的手上,蘇婉擦去了淚水,穩定了情緒,“我會報仇的,不過,我準備先去趟清瀾宗……抱歉……”蘇婉從懷中摸出昨夜寫好的信放在蕭洛兒的旁邊,又握緊了蕭洛兒的手,好半天才放開。
葉湛在外麵無聊的吹著口哨,看見蘇婉出來,湊上前去,“你還好嗎?”
“挺好。十三還要在拜托你一天了。”蘇婉微微一笑,“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葉湛露出虎牙,“葉湛。”
“你瞧瞧!朝廷那些老臣都在彈劾哀家,後宮不得幹政!”皇宮內養心殿內,一名婦人站在書桌旁摔碎了幾個禦用的茶杯,一隨意拿起折子,“瞧瞧,還有人說哀家想攬權?荒唐!”旁邊的太監還未有什麼動作,一遝折子就摔了過來。
大殿內一片安靜,仆從們皆跪下大氣不敢出。
被打到頭的太監頭埋得更低,剛才那一遝折子太後摔得極為用力,殷紅的血流出,他也不敢去擦拭。斟酌了一下,顫顫巍巍地開口,“太後娘娘……”
太後平複了一下心緒,斜睨著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事?”
太監服了服身子,“聖上醒了。”
“嗬,可真是哀家的好皇兒!”太後玩弄手上的扳指猛地一停,又不鹹不淡的開口。若是仔細分辨語氣之中還有著懷疑,“走,去看看我那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