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虞皇後嘉懿)
聽到她的話,我看了眼外邊已經黑掉的天色,我問她說:你的家離這裏近嗎?還是你的相公送你回去?
她聽到我的話後說:不,我的相公在縣城這裏的學堂念書,不久後他就要考試了,很忙,不能和我一起回去。
我的家在鄉下,離這裏挺遠的。
聽到她的話我有些驚訝說:走夜路你不害怕嗎?
怕是不太安全,要不你就住在我這裏吧,我這裏的空房間還是很多的,恰巧我的丫鬟翠兒有些怕黑,要是你不嫌棄,便與她一個房間吧,也好讓她有個伴兒。
她有些吃驚說:怕是不太好吧,太麻煩夫人了。
我笑笑說:也不是讓你白吃白住的,你必須要讓我的酒樓生意紅火起來。
你若是做不好,三日之期一到,你還是要走的,夜深了,去睡吧。
我回到房裏後,昭昭穿著一身柔軟緞料睡衣在床上等著我,他故意將他的領口拉得低了一些,生怕我看不見他那一身精壯的肌肉一般。
我故意不看他,轉而到我的梳妝台上慢慢的梳著我那一頭青絲。
果然不就後,他便來到我的身邊,撚起我的青絲在鼻子邊輕嗅。
都已經在一起十幾年了,但對他的這些小動作,我還是會有緊張心動的感覺,就像是在十幾年前的中秋宴上初見一樣,一樣不易覺察的悸動。
我任由他將下巴擱在我的肩頭,我從鏡子裏看著他明亮英氣的雙眸說:現在的我們真像普通的夫妻一樣,你沒有案牘勞形,沒有後宮佳麗三千人;我也不用母儀天下,處理那些後宮的瑣事。
沒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反倒是更快活肆意了。
他走到我的身邊將我橫抱起來,嘶啞著嗓子說:我早說過,能夠換你餘生安穩,幸福快樂,我什麼都不在乎。
錦床軟枕,暖香漸起,起承轉合之間,一室風光旖旎。
清晨我疲憊的在一陣香氣中醒來,想來是那個女人晨起做飯來了。
是個很勤快的人。
現在想想都還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叫什麼。
我拿起床榻下散落的衣服斜斜的披在肩上,還不等穿好,便被昭昭一把扯開,他大手將我緊緊擁住,我聽見他平穩的心跳聲。
不多久他睜開眼來溫柔的看著我,吵鬧一陣後,終於我倆起床了。
我去到廚房,看見她正拿著一個自製的由鐵絲繞成的鐵盤放到一個大鐵鍋上。
然後她將一個已經揉得足夠勁道起膜的麵團放入一個長方形的鐵盒子裏。
接著她再把那個鐵盒子放在那個鐵盤上,鐵鍋下邊正在燃燒著大火。
之間她又把另一塊蓋子蓋在放了麵團的鐵鍋上。
並且還在鐵蓋子上放了很多的炭火。
她這樣的做菜方法我還是第一次見,我想我身邊的仆人還有昭昭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做菜方法。
我們都很好奇,都圍在那個鐵鍋旁不願離開。
大約過了差不多兩炷香的時間,便有一陣奇異的香氣溢出,翠兒深深的吸了口氣說:真好聞啊。
她將柴火小心的從爐灶裏抽出,又將鍋上蓋子的灰小心弄掉,這才打開了鍋上的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