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你還好意思說,你前幾天連續接了好幾單生意還有臉說我?”
“你們倆都別吵了,這位小兄弟我接定了。”
“你放屁!”
林忘目瞪口呆的看著不知怎地嚼起舌的幾人,張開的嘴又閉上了,他還一句話沒說呢。
受不了幾人的貧嘴賊舌,林忘捂著耳朵悄悄的溜出了車夫們的“包圍圈”,而正激烈爭執林忘歸誰的車夫們,竟然沒有發現林忘避開了他們。
“你好。”林忘站在唯一一個沒有拉客人的車夫旁邊友好的道。
這是一個年輕的車夫,約二十歲左右,麵黃肌瘦,坐在車轅上叼著根狗尾巴草,有一搭沒一搭的拍著馬屁股。很普通的棗紅色馬,略顯削瘦,林忘看得出年輕車夫和馬的關係不僅僅是主人和牲畜那麼簡單,而是朋友。
“你好,要去哪裏?”年輕車夫先是不解的看了林忘一眼,隨後扔掉了狗尾巴草,聲音流暢的問道。
“尋揚城。”
年輕車夫點點頭,用力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語氣親切的說:“赤鹿,來生意了。”
被喚作“赤鹿”的棗紅馬長嘯一聲,竟是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赤鹿?名字起的真好。”林忘在心中誇了一聲好,盯著年輕車夫臉上洋溢的笑容認真的問了一句“我可以上車了嗎?”
年輕車夫一愣,連忙道:“可以可以,三兩銀子,送你到尋揚城東城門,保準在兩個時辰內到。”
林忘從懷中小心的掏出一塊幹淨的布拆開,從中拿出三兩碎銀交到年輕車夫手裏,將背後的大包袱塞進了馬車裏,才鑽進了馬車。
“好嘞!赤鹿,走你!”年輕車夫從不鞭策馬,他不忍心,所以當他“走你”喊出時,赤鹿馬前蹄高抬,幹勁十足的狂奔而出,
幾位爭執的車夫望了一眼絕塵而去的馬車,不約而同的稱頌道:“好一匹烈馬!”
“咦?小哥呢?”
“被那小子拉走了。”
“都怨你,害得我丟了一單生意。”
“怎麼不說怨你?好端端的非來攪局。”
…………
“小哥,你一個人要去哪裏?”年輕車夫還是憋不住問出了口,每次他拉客人,客人都說他多事,老是問東問西,可他很寂寞,赤鹿不能和他聊天。
“我去紫禁山莊,我媽媽在那裏。”林忘掀開車簾,他也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年輕車夫很意外林忘沒有訓斥他,高興的道:“紫禁山莊,那個東方最神秘的地方?我小時候聽媽媽說那裏很美,我有時候也會想去。”
“你媽媽去過紫禁山莊?”林忘從車廂內鑽出,坐在了年輕車夫的旁邊。
年輕車夫更加高興了,侃侃而談:“沒有,我媽媽說姥姥和她講的。”
“那你姥姥去過紫禁山莊?”林忘好奇的追問。
“呃……也沒有,我姥姥是從我姥姥的媽媽那裏聽說的,我不知道該叫什麼。”年輕車夫有些窘態的扭過頭裝作欣賞風景,赤鹿不用他指揮會順著道路跑到尋揚城。
林忘了解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小要去紫禁山莊不怕嗎?很遠的。”鬱悶的撓了撓頭,年輕車夫岔開話題。
“好像是吧,說實話我很害怕,可有時候害怕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要走一步算一步。”抿嘴想了一陣,林忘認真的道。
年輕車夫感覺他的馬車拉了一位貴人,說的話好有哲學,反正他是聽不懂。想了想,年輕車夫歸類為是自己太笨了。
“你到了紫禁山莊還會回來嗎?”年輕車夫問出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會啊,我要帶著媽媽回來看爺爺。”
“那你回來時一定還要坐我的馬車。”
“好啊。”
一個二十歲的“孩子”和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就這樣下了一個諾言,單純的他們不知道紫禁山莊離這裏有多遠,認為一定可以走到,即使它在天涯海角,也總有一個終點。
天空就像是一片蔚藍色的汪洋大海,萬裏無雲。
馬車疾馳在道路上,相談甚歡的兩人皆沒有注意到在馬車的尾部,一隻銀色的猴子迅速的追趕著,小小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小猴子有六隻耳朵,六隻銀色的耳朵,靈巧的擺動著,而在之前,它是沒有六隻耳朵的。
“唧唧。”小猴子咧開嘴露出牙齒,開心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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