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麥沒有拒絕自己的摟抱,趙祺陵在刺激的鼓點聲和震耳的音樂中,有點快樂的眩暈。五彩的燈光閃爍,照在許麥的臉上,趙祺陵衝動的吻了她的額頭,許麥沒有羞澀和躲避,笑的更甜,回到座位上時,倆人在椅子下雙手緊握著,~~~~~出了迪廳,大家都有些醉意,許麥被趙祺陵輕輕一拉就隨著他進了的士車裏。到了崗廈村,趙祺陵摟著嬌小的許麥走下車時,心裏充滿的甜蜜。許麥沒有太醉,撒嬌的要吃路邊小吃,要吃棒棒糖。看著被酒精刺激後,活潑得有點過份的小丫頭,趙祺陵幸福的感覺到:在深圳,自己戀愛了。
晚上,倆人一塊住在趙祺陵的房子,半夜裏,趙祺陵醒來,盯著邊上熟睡的丫頭,突然想起陳姐,想起張華華,哪一份感情才算是真正的愛情哩?應該都算是吧,和張華華的青蔥少年時光,一起躲避老師的追查,第一次初吻,第一次的撫摸,第一次的愛愛~~~
和陳姐,更難忘的是剛來陌生地方的那種無助,在無助的時候能找到的依靠的安全感。一個疼人的姐姐,一個能給予關懷的姐姐,也還有那份讓人投入的性愛。
和許麥哩?兩個年齡相近的青年男女,一樣是從外鄉來深圳打工,一樣是對生活充滿了幻想,兩人又有了性愛,很容易產生一種親密感,認同感,產生信任。雖然感覺她很潑辣,做事手腳很麻利,還是很善良的一個姑娘,以後兩人住一塊,還是省些租房費用?趙祺陵暗自想了好一會。真是感謝上蒼呀,自己馬上就麵臨被趕出以前陳姐的宿舍了,準備要獨自租房了,就找到了許麥,自己不禁轉頭看看睡夢中的她。
許麥睡得很香甜,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翼隨著呼吸一張一翕,豐厚的嘴唇在睡夢中一會兒抿,一會開著,趙祺陵忍不住,輕輕吻上去,許麥矇矓的醒來,嘟嚷著說:“又來了,這麼有勁哩?!”
在許麥的矇矓的碎語中,趙祺陵受到了更大的鼓勵,…………,黑夜讓激情澎湃起來。
許麥比趙祺陵還大幾個月,隻是長得嬌小, 趙祺陵知道時,還真有些詫異,真是看不出來,許麥是單親家庭,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異了,跟著自己媽媽長大。為了不讓別人欺侮,從小性格就挺強的,做事也果敢,十幾歲就能獨自管好自己了。許麥來深圳已經快四年了,中專學幼師專業的,在順電已經做了二年多時間了,或許是因為很長時間沒跟人親密,或許是找不到人可以傾訴這些年來的心情感悟,兩人從互有好感,在迪斯科的舞廳裏迅速走到一起後的這幾天,每晚倆人都有說不完的話。
“你們從小一塊讀書的,感情應該很深呀?不至於說因為她父親嫌你的幾句話,就離婚了呀?”許麥對於趙祺陵那段短暫的婚姻充滿好奇。
雖然離開才半年多的時間,但在深圳受各種委屈時,很容易就會回憶起在家的溫暖。但事實的情形是,在深圳巨大的生存壓力,讓每天都掙紮在生存線的趙祺陵對張華華確實有些淡忘,也是好久沒人談論以前的那段短命的婚姻了,趙祺陵記起很多以前的舊事:“我的那段婚姻,主要還是在學校裏談戀愛的必然結果,你想呀,工廠又不大,我和她的戀愛,朋友,同學都知道,好像都已經是事實婚姻了吧。”趙祺陵悠悠的歎了口氣:“其實結婚的時候,可能我前妻已經開始嫌棄我了。她先進入社會了,年輕漂亮的女人,就是有人追求吧,見慣了有些人大把大把的花錢。對比起來,我太窮了吧。結婚前後,就吵得挺多的了。有時候自己在琢磨,我是不是結婚結給別人看的了?!”
許麥聽到這話,理解的笑起來:“是呀,人生很多事很無奈吧!”
趙祺陵也笑起來:“就是,我們這樣的窮人家的孩子,像我前丈人說的,一沒有文憑,二沒有關係,三沒錢,四沒技能,還不就是苦嗬嗬的過著無奈的日子。---我丈人數落我的幾句話,聽一遍就記得清清楚楚了。 所以呀,我如果不能混得好點,真是不願意回家的。”
許麥聽了趙祺陵說的那些話,頗有讚同的說:“你還別說,你前老丈人還真說對了,你就一窮苦人家孩子,我也一樣,咱倆一起過唄,你不嫌我,我也不嫌你,隻要能在深圳混下去,咱就都不回了。”
趙祺陵也一樣讚同的說:“就是就是,咱倆住一塊,還能省點房租錢,我工資還沒你多,離開了,連房子租金都付不起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