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箏高興地道:“是飛雲。”說著率先策馬奔了過去。
夏辰和岑少遊跟著上前,夏辰瞧著為首那名將軍銀盔白馬年輕英武,兩道劍眉下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目光沉穩,讓人看了感覺很踏實。這種人仿佛天生就是領導者,跟在他身邊的人會不由處主地信任追隨他。
嶽飛雲的眼光從紅箏身上掃過停在了夏辰身上,露出溫暖的笑意:“辰兒,來軍中幫我吧?”
岑少遊道:“飛雲,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們路上的情況。”
“人都到了還問什麼。”說著一指身後的馬車:“此地離我的軍營還有段距離,為免節外生枝。”
坐上馬車夏辰問岑少遊:“嶽大哥和紅箏成親了?”
岑少遊搖搖頭小聲道:“還沒有。咦?辰兒,你怎麼這就管他叫嶽大哥了?”
“呃,少遊大哥不是說我以前就這麼稱呼他的嗎?”
“我是說過,但……我還以為你認出他來了。”
夏辰笑了下:“我沒認出來,隻是覺得嶽大哥比我所想象的親切,很自然的就這麼叫他了。”
來到嶽飛雲的軍營,岑少遊將事情的經過和他們的決定說了一遍。
嶽飛雲沉思片刻:“如此先去玄國避避也好,要是能把少澤帶回來就更好了!我馬上替你們安排。”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高喊:“報,忠武將軍有要事求見。”
岑少遊猛地站起身:“他怎麼偏趕這時候來了。”
嶽飛雲一抬手:“你們到屏風後暫避一下,我且看他來意如何。”
夏忠揚進門先施一禮:“少將軍,聽說你天還沒亮就出城了,可是有敵情?”
嶽飛雲兩眼微眯:“夏將軍對我的行蹤倒是了如指掌啊!我不過去巡視一下城防。”
夏忠揚忙道:“我也是碰巧聽說的。”
“夏將軍不是有要事找我麼?”
夏忠揚欠欠身:“想來將軍已聽說岑家的事,我剛接到令書皇上派了嚴禦史來查辦此事,他人已經到州府想見將軍。”
嶽飛雲驚訝地道:“怎麼這麼快?”
夏忠揚道:“據說嚴禦史恰好北巡,所以……”
嶽飛雲略一思忖:“眼看就要入冬軍務繁忙,他既然是來巡查的,直接來軍營豈不一舉兩得,再說岑家的事是當務之急,他怎地不直接去青州?”
夏忠揚道:“這末將就不清楚了,但將軍和岑家的關係眾所周知,而嚴禦史得到消息岑參軍和夏狀元向北燕關逃了。”
嶽飛雲一拍桌子站起身:“這話什麼意思!這些消息都是何人散播的?如果確切為什麼沒直接把人拿下?”
夏忠揚微微一笑:“末將隻負責傳話。少將軍這就和我去州府,還是要我先帶個話給嚴禦史。”
嶽飛雲略一遲疑:“夏將軍先到客營休息片刻,我安排一下軍中之事就和你一道去州府。”
“是。”
嶽飛雲叫人帶夏忠揚去休息,然後他衝已從屏風後走出來的岑少遊和夏辰道:“你們都聽到了吧?”
岑少遊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難不成他們想一石三鳥!”明明是突發事件,為什麼總覺得好似某些人早就設好圈套等他們鑽呢。先是押解自己的人太草率,接著是守城的人太輕易,而現在他們才剛到這裏,嚴世銘便來了。
嶽飛雲點了下頭:“不排除這個可能,而我覺得我們周圍有很多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
夏辰道:“這豈非再正常不過!好在他們沒有直接來拿人,不知是報信的人延誤了,還是我們比他們所預想的快。”
嶽飛雲道:“我現在就安排你們走,然後我去州府拖住嚴世銘,隻要你們順利出了關,他們便一點辦法也沒有。”
紅箏道:“我送他們。”
岑少遊道:“不行,紅姑娘出入軍營本已不合規矩,若有人認出你來,不隻是你有危險,飛雲一定會因此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