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衛寒也是進退兩難,正在思量怎麼脫身,忽覺肋下一陣疼痛,痛呼聲脫口而出。
“衛公子,你怎麼了?”美娘急切地問。
“美娘啊,我前幾日受了點傷一直沒好,最近又忙,才一直沒去看你。明晚、明晚我去找你,你快鬆手,我真地是受人所托,要將這位,呃……小姐送回府去。”衛寒見不少人開始圍過來看熱鬧,並對他指指點點,硬著頭皮好說好商量地道。他覺得自己答應明晚去找她,她就不會再鬧,並且馬上歡天喜地的跑回去,開始替自己準備愛吃的東西。
這招以往的確萬試萬靈,但這次卻失靈了。他到底不了解女人,更小瞧了美娘這種在風*塵中打滾的女人。有些時候她們很溫柔,不管你什麼時候來皆是笑臉相迎,不管你什麼時候走都會笑臉相送,但你真當她們善解人意可就大錯特錯了,她們這樣對你隻有一個原因,她們不喜歡你,隻當你是一個過客,吃了住了睡了錢給了愛哪哪去。
她們一旦喜歡上你、認定你,一樣會吃醋,一樣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並且比尋常女子有過之無不及,因為她們被拋棄時不隻恨你,還恨自己,並且她們豁得出去臉麵,所以絕不會像那些閨中女子般逆來順受,不弄死你也會讓你脫層皮,讓你永遠記住她!
甜言蜜語她們一樣愛聽,卻從不相信,因為聽得多了。況且衛寒此時懷裏抱著別的女子,嘴裏還說著這種話,莫說是美娘,夏辰都覺得他這真是作死呢。
美娘忽然不哭了,用手絹擦拭淨臉上的淚痕,抬起頭盯著衛寒:“我薑美娘自認才貌不輸給任何人,更珍視清白如性命,我不奢望衛公子能納我,隻望公子將心比心地待我。”說到這兒她頓了頓:“莫非我錯看了公子,公子和別的人一樣,說過的話不過是哄騙人的花言巧語?我……”說著又哭起來。
她這一翻話是控訴,畢竟一下子把話說絕對她也沒好處。先說明她值得人好生相待,再說她要求的不多,然後說衛寒薄情,最後呢還留些餘地給他,真是高明!
夏辰心想,任何男人聽了這話,都得有那麼點心軟,有那麼點內疚吧?
衛寒卻淡淡地還帶著幾分揶揄道:“美娘,我從沒說過要你為我守身如玉,也不曾虧待過你,不然你又怎會如此自由?今後呢,你大可以將我說成負心薄情之人,我不在乎。”
“你!”美娘一時語塞。
秦貴傑道:“衛兄你這是何必呢?這裏人多說話不方便,還是到裏邊說吧。”
“也罷。”衛寒點點頭。
夏辰一聽急了,剛想問他這還有完沒完了,衛寒的手臂卻猛地一收,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而馬也如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原來他是想以退為進,趁著二人退身請他進去之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聽著薑美娘呼喊:“衛寒!衛公子,明晚我等你……”夏辰撇了撇嘴,這都是唱得哪一出,真夠煩、很煩。
“喂,你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你如果對薑美娘承諾過什麼,就該說到做到!”雖然對那薑美娘沒啥好感,但站在女人的角度,夏辰覺得衛寒這家夥太混球了。
衛寒道:“該說的甜言蜜語都說了,你想聽聽?”
夏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滾蛋,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是不是答應替她贖身或是納她為妾了?”
“辰兒!你可千萬別犯替人報不平的毛病,我對她的承諾從來都是一天內辦完。”衛寒的語氣忽然認真氣來,他真有點怕夏辰認為他是那種言爾無信之人。
“什麼意思?一天辦完的承諾是啥?”夏辰一時沒理解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