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楚楚,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不對,應該是和普通還要差那麼一點半點的吧,長得嘛過的去我覺得應該是我對自己最高的評價了,我媽常說我太自卑,一點都不像她,我隻能說,應該是她太自信了,把本該要遺傳我的那一份自信也給搶走了吧。學習嘛,我覺得應該是過不去了,這點自我評價應該是很客觀的,不加一點個人主觀色彩了,從幼兒園開始我就是不被老師“待見”的孩子,就連玩個遊戲都是班裏排名靠後的;上了學前班總是默默的坐在教室的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都大半個學期過去了老師都還記不清我的名字,不過我倒是樂得自在,因為這樣,在上課時就可以逃過我最怕的回答問題的環節;小學多交了比普通同學多的多的學費分在了硬件設施在當時來說已經十分先進的多媒體班,以我個人的理解就是上了個貴族班,所在的班承包了整個小學時代的優秀班集體榮譽稱號,至於我個人嘛,總是那個拉低整體平均分但並不能改變優秀班級結果中的一員幹將;初中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進入了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初中,重點中的重點是學校離我家還就隔著一條馬路,由此可見,應該是居住範圍上占據的優勢吧,不過這也的確給我的整個初中生活帶來了不少的“福利”,其中的首要“福利”就是老師家訪起來很是方便,看來我真的是一個讓老師操碎了心的孩子;如今的高中雖說不是全市最好的,但卻是全市出了名的快節奏學校,號稱靠高效率的學習取得高質量的成績,就是聽了這樣動人的宣傳,爸媽才毅然決然的把我送進了這所高校。這樣看來我貌似可以厚臉皮的覺得自己的硬件設施組裝的還是不錯的,都是能拿的出手、說的出口、有頭有臉的學校,可我又很有自知之明的把自己定義為這些個學校裏麵最不起眼又拖後腿的小角色。家庭嘛,就更是普普通通了,老爸老媽都是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生活的工薪階級。
其實這麼普通的我有時候也會幻想些根本不會屬於自己的人生,比如老爸買彩票中個大獎呀,比如什麼時候能搖身一變成個拆遷暴發戶呀,比如交個土豪朋友呀,哈哈哈……不過嘛,人生還是得現實一點,前麵的十五年都這麼渾渾噩噩的過去了,現在我已經是一名高中生了,接受的已經不是義務教育了,而是高等教育,應該成熟些、專業些。
“鈴鈴鈴……”
“哎呀,這鬧鍾都響了這麼久了,你怎麼都聽不見的呀,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就遲到了。”
一大早,天都還是烏漆嘛黑的,就被鬧鍾和老媽的催喊聲強行叫醒,簡單的洗漱後,帶著一張沒睡醒的臉,掛著一對比熊貓眼還黑的眼圈踏上了去學校的不歸路,不得不說這高中不是義務教育就是不一樣,簡直是從早的晚、從晚到早,日複一日的學呀學、考呀考,這都開學一個多學期了我還是很難適應啊,大大小小的考試對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學校的節奏也是神一般的快,還沒做完上次的作業,就講新課了,這頁書的內容還沒聽明白,就講到三頁還後了,還沒複習,就考試了,都說笨鳥要先飛,可這樣的速度哪裏是我這種菜鳥級別的小型鳥類想先飛就能跟的上的嘛,此刻的我簡直就是有心無力、生無可戀的真實寫照啊,果然,以我現在的腦容量還是應該待在適合自己的地方,可在這樣一個重點高中的大環境下,能讓我盡量棲息的地方也就僅僅隻是年級排名最後的平行班,老師的監管相對放鬆、教訓手段相對溫和、上課進度相對緩慢、解題過程相對詳盡,可即使在這樣平行班我的成績也依舊墊底,所以我說相對也僅僅是相對,這也並不能有什麼質的改變呀,果真是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了,所以像成熟、專業這種詞哪裏是符合我的氣質的,真的是太難了。
“早!”好不容易到了教室,出於禮貌,我有氣無力的對右手邊的同桌,也是我的好閨蜜之一劉小洋問了句好。
“早早早,快坐坐坐。”
“你這是吃錯什麼藥了,一臉春意盎然的樣子,這雖說冬天快過完了,春天也不遠了,可你這春思的也早了點吧!”
“什麼思春呐,我今天早上來上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看見他了,剛剪的頭發,特別二,不過還是那麼帥。”劉小洋拿書擋著她那張有著春的味道的臉和我說著一大早和某個人的偶遇,她口中的那個他便是她家男神,此刻的劉小洋就算是假裝在早讀也隱藏不了那張在我看來無比花癡的臉。
“你都說他二了,還能帥到哪去,我跟你講,這男生剪頭發就好比女生撩劉海,長得好看怎麼樣都好,你看那些明星,一張高顏值的臉就算是狗啃式的發型都能駕輕就熟的駕馭,你這男神稍稍地一剪就成了二這樣還能叫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