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青州城的官道上,數輛沉重的大車組成的車隊,車隊前麵豎著一根大旗,大旗上書著長豐鏢局幾個大字,正往青州城方向趕著。
知道的都明白,這是長豐鏢局押的鏢。這長豐鏢局,在這青州頗具威名,等閑宵小也不敢輕易打長豐鏢局押送的鏢物的主意。
車隊領頭的是一個容貌俊朗文質彬彬的青年公子哥,還有長豐鏢局的總鏢頭鄭長豐。
“葉公子,還有五十裏就到青州城了。”鄭長豐沒少押運過往來青州城的鏢物,對這一路熟悉的很,眼見快到青州城了,他笑著對身邊的公子哥說道。
“這一路辛苦總鏢頭你了。”這位葉公子正是趕在杜元義之前,逃離落花穀的謝鱗風。
他之前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將能抽調的銀錢都秘密藏在港口,知道落花穀已經保不住了,他果斷地就帶著這些錢財,冒險乘坐海船出海趕來青州。
除非是早有防備,根本不可能把他截下來。
“葉公子客氣了,若看得起老夫,葉公子就叫我一聲老哥哥吧。日後咱們可要多親近親近,如有需要長豐鏢局幫忙之處,盡管來長豐鏢局找老夫便是。”
雖說這長豐鏢局在青州的信譽不錯,但畢竟運送的是這麼大一筆銀錢,唯恐途中生變,之前在長豐鏢局,謝鱗風就已經亮過身手了,不然鄭長豐總鏢頭可是不輕易接鏢的,這一路上鄭長豐對他也自然是十分客氣。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總鏢頭,啊,鄭老哥,你也別叫得那麼生分了,就叫我的表字乘風吧。”
如今謝鱗風隻身影單,長豐鏢局這種地頭蛇,結交一番總有用得到的地方,他當然不會拂了鄭長豐這點臉麵,笑著拱手回了鄭長豐一禮笑道。
“好好好,那老哥我就托大,叫你一聲乘風老弟了。”
鄭長豐頓時眉開眼笑,走鏢的,自身武功要夠不說,還得賣的開麵子,那麼就必須結交一批厲害的朋友,謝鱗風這樣的年輕高手,他遇到了怎麼會放過這個攀關係結交情的機會。
“難怪都說,要想吃飽飯,圍著青州轉,青州不愧是富庶之地,百姓都比我們營州百姓要富足許多。”
這一路過來,青州這裏的百姓,精氣神可遠比幽州百姓好不少,至少各個應該都能吃飽,才能紅光滿麵精神奕奕的。
“這可不能光歸功於老天爺,若非是我們青州有張都督這樣的青天老爺,恐怕青州百姓,也不會比營州的百姓好多少。”
聽到這話,旁邊跟著的副鏢師,也就是鄭長豐的兒子鄭文成,接口自豪地說道,說起張致遠的名字,他還滿臉崇敬地對旁邊用力一拱手。
鄭文成不是第一個,一路上謝鱗風接觸過的青州人,談起張致遠無不歌功頌德,個個對他都是無比崇敬。
謝鱗風可比這些青州百姓了解張致遠的為人,他可不覺得張致遠是個悲天憫人,一心為治下百姓著想的人,對治下百姓仁慈,無非是他用來獲取民心的手段罷了。
如此,謝鱗風對於張致遠所作所為的最終目的,也有了些猜測,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張致遠所心中所圖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