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處和托多聞言一愣,而後渾身一激靈,大吼道:“布津呢?他在哪?”
牙帳前眾人互相看了看,一陣麵麵相覷,這兵荒馬亂的,不是處和托多提起,他們還真忘了處和布津一直沒有出現。
“首領,我等,一直未見過布津頭領。”
“嘭……”處和托多臉上滿布怒色,憤憤地一掌狠狠地拍在寶座扶手上,寶座扶手頓時被拍得炸成一地碎屑,隨後處和托多借力飛身而起,趕往胡仙兒住的氈帳。
進帳就看到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侍女,他怒罵了一聲,直接衝破圍帳撞進木子凡之前住的氈帳中,就見昏迷不醒匍匐倒地的處和布津。
他趕緊上前將處和布津扶起來,探了探處和布津的鼻息,這才鬆了口氣。
隨後他出手連點處和布津身上幾處穴道,又往處和布津體內渡入一絲罡氣,處和布津才長出了一口氣幽幽醒來。
“首領,我沒用,讓他們給跑了,請首領懲罰。”見到處和托多,處和布津一下子回憶起昏迷前的事情,連忙掙脫起身,跪在處和托多麵前請罰。
“他們為何突然要逃跑,可是你泄露了秘密?”處和托多冷冷地盯著處和布津,他自問沒有露出破綻,那麼露出破綻的也就隻能是處和布津了。
“首領,我跟他們從沒談起過這些事情,但……”處和布津連連搖頭,可是猛然間想起,之前差點把要反唐奪營州的事說出來,語氣也就沒有那麼堅定了。
“但什麼?快說!”處和托多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陰沉入水,厲聲追問。
“我曾跟那個拓撥宏說漏過,可汗有意反唐奪取營州之事。對了首領,穆凡隻是個化名,他就是落花穀花無邪的二弟子拓跋宏。”
處和布津不敢隱瞞,老老實實地將事情說出:“之前他謊稱落花穀被大唐官軍剿滅,我想這樣一戳就穿的謊言應該不假,這才對他推心置腹。恐怕他是因為此事,又發現我們對他的監視,這才脫逃的!”
“蠢貨!”
處和托多那叫一個窩火,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地抽在處和布津臉上,咆哮道:“若是因為你壞了可汗的計劃,我會把你送到可汗手裏,讓他來處置你。”
處和布津哪敢閃躲這個耳光,挨過之後,一個頭重重地磕在地上:“我錯以鑄成,首領如何處置,我也無半點怨言。但我請首領,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親手抓住這拓撥宏,再死!”
“抓,你知道他們去哪了嗎?他們放了這些奴隸,就是為了掩藏他們的真實去向!”處和托多也想抓到木子凡他們,李可度的人最遲明日午時就會到,到時候他怎麼把人交出去?
處和布津想了想,開口說道:“營州,他們既然是知道了可汗有心奪營州之事,那肯定就會去營州傳訊,我們就往去營州的方向追。”
“好,你立刻帶五百騎,往營州方向追,明日我再請可汗,調動沿路部族的人圍捕他們,決不能讓營州知道可汗的目的!”這至少算是一個方向,處和托多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好了,首領,公主不見了!”就在這時,賬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未至聲先來,處和托多一聽臉色更是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