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仙兒聽到這話,臉色頓時紅得幾欲滴血,著急忙慌地開口解釋,生怕揚心兒會以為,是她故意引木子凡過來行那苟且之事的。
“真是個壞胚子,登徒子!”
看她這模樣並不像是在說謊,揚心兒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怒罵了木子凡一聲。
眼見揚心兒應該是相信了自己的話,胡仙兒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不然她可真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去麵對揚心兒了。
聽到她罵木子凡,胡仙兒心中也是一陣解氣,要不是這個家夥貿貿然跟來,也不至於被揚心兒逮個正著,也就不會鬧得她如此地尷尬。
罵過之後,兩女一起走到旁邊的一棵大樹下坐下,相對無言,都不知道該開口說些什麼好,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詭異。
“心兒,你可是心有不甘?你若不甘,我有一法,你隻需當從未發生過昨晚之事,日後再尋夫婿,也不會讓人看出半點破綻來。”過了一會,胡仙兒主動開口說道。
“胡仙兒,你這是何意?可是怨我壞了你的好事?”揚心兒不傻,稍稍一愣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隨即泛起濃濃怒意。
“若是酒長老身死,他與張致遠的仇恨便隻能以血洗之,你家與張家沾親,你與張幽然姐妹情深,且不說你父未必會答應這門婚事,即便答應了,日後你又該如何自處?”
胡仙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你能狠得下心來,助他殺了你表姐的父親,你的姨父?亦或是把他賣給你的姨父?”
她的話句句直戳揚心兒的心口,揚心兒緊攥著雙拳,因為過於用力,雙手指甲刺入掌肉中仍不自知。
“我不會害他!”半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
“你不害他,你爹呢?你家中之人呢?據我所知,你們楊府就是個篩子,多得是各家細作容身其中。”
胡仙兒輕笑了一聲,她倒是相信胡仙兒不會有加害木子凡之心,可是可不是她不想加害木子凡,就不會給木子凡惹來禍端。
隻要木子凡出現在她們楊府,怕是下一刻這些消息,就會出現在那些有心人的麵前。
楊家的情形,她怕是比起揚心兒這個家主人都要清楚許多,當初發現發現木子凡的細作,可不就是她們鬼影所屬麼?
“不可能!”揚心兒緊咬著下唇,嘴裏不願意相信她的話,但是心裏卻是明白,一旦木子凡到了楊府,事態恐怕真會如她所說的一般發展。
家中有麼有細作她不清楚,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父親的秉性了,是必然不會願意為一個木子凡,得罪位高權重的張致遠的。
“心兒,還是聽姐姐的,就當此事從未發生過,我教你的方法,可保你名節不失,對你日後婚配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看她這模樣,胡仙兒就知道已經說動她了,再次開口勸道:“當斷不斷,自為其亂。此次繞道營州之後,你便跟他說明此事,回家過些安穩的日子去吧。”
女人在感情上總是自私的,如果可以,哪個女人都不會希望有另一個女人和自己分享愛人,胡仙兒也一樣。
以她的心機手段,對付一個沒怎麼經世事揚心兒,又會有多大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