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中,木子凡和兩女相對而坐,衣物都在昨晚被撕成了碎片,好在拜之前的大虎所賜,還能有一張虎皮遮身。
他倒是想把這虎皮讓給兩女的,可是虎皮隻有一張,分成兩半又不夠用,總不能單獨給誰那麼厚此薄彼吧?他幹脆就自己用了,圍在腰間遮羞,兩女則用洞中鋪地的那些草葉蓋著自己遮身。
之前的那隻小鹿也不知道是怕,還是怎麼的,沒有離開山洞,倒是和揚心兒頗為親近,就窩在揚心兒懷中,時不時地低頭扯一片草葉吃著。
沒人開口說話,兩女一幽怨一憤怒的眼神,看得木子凡頭皮發麻,低垂著頭根本不敢去接觸她們的目光。
“木子凡,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就是一個無形浪子,無恥之徒!你等著,你等著,等我……殺了你!”
揚心兒又氣又恨,不是實在不良於行,那她絕對會撲上來,啃下木子凡身上的一塊肉來解恨。
她本還想撂下一句狠話來著,可是話到嘴邊,聯想到如今身上最難受的部位所在,不由得臉色通紅,趕緊改口說道。
“公子,奴婢沒想到,你……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胡仙兒也是悲憤無比,這女人,最是清楚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確定木子凡沒有聽到她最後的那句話之後,立刻就當完全不知情一般。
但凡精通媚術的的女人,就免不了要搭著學會馭夫的方法,否則可怎麼能讓男人俯首帖耳?她這是將學的馭夫之術,用在木子凡身上。
她對木子凡不可謂不了解,很清楚,越是讓木子凡心懷愧疚,日後他就會因為這種愧疚對她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你們聽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就比你們早醒來一點罷了。”
連她都這麼說了,木子凡哪裏還坐得住,趕緊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我覺得,肯定是因為林中的瘴毒,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木子凡,你不光無恥,還虛偽!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那是誰,把我們這樣的?!”
揚心兒一聽頓時怒了:“還把責任推到瘴毒上!仙兒姐姐,你精通醫術,你倒是說說,什麼瘴毒發作……是……是會讓人做這種事情?!”
唐朝風氣雖然比之前朝要開放不少,但禮法還是在的,她心中是氣恨得很,可是清白的身子毀在了木子凡手裏,她日後也隻能是跟著木子凡了。
這會聽他似乎要推卸責任,又哪會不怒?跟胡仙兒有同樣的遭遇,她心裏對胡仙兒又更多幾分親近感,馬上就開口拉胡仙兒這個援軍。
“公子,你這話實在讓我二人齒冷。我熟讀醫書,從未從哪本醫書上看到過,有如你所說的這等毒性的毒瘴!”
為了拿捏木子凡,胡仙兒雙眉一立義正辭嚴地說著違心話:“公子如此推脫,我姐妹二人斷不會厚顏相求。念在往昔的情誼上,你走吧,日後也不必再見,相逢隻是路人!”
“哎哎,我哪有推脫啊?我隻是告知你們緣由,我木子凡雖然不敢自詡為君子,但敢作敢當,事已至此,等從這脫身之後,我便即可去你們府上提親,三書六禮,絕不會有半點怠慢。”木子凡哪敢遲疑,趕緊表明心跡。
事已至此,兩女所求的,無非也就是這個了,隻不過這種話可不適合她們主動提出,而木子凡這個榆木疙瘩一直沒有開竅,她們隻能設法逼上一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