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鱗風哪敢麵和他對視,趕忙偏開目光,不過他也略猜到了一些張致遠的意思,閉上雙眼緊攥著雙拳深吸了一口氣,隨後快步衝到跪伏著的司馬鱗空背後,運足內氣奮盡全力狠狠一拳就砸在司馬鱗空背心處。
論武功司馬鱗空比起現在的謝鱗風可能還略勝一籌,但他此時滿心都是恐懼,哪還有心防備身後的謝鱗風。
等他反應過來已經遲了,被謝鱗風勢大力沉的一拳正中背心,頓時慘叫一聲哇的吐出一大口血,重重地撲到在地,一拳擊中謝鱗風沒有停手,一拳重似一拳地猛砸司馬鱗空的背部。
直到砸得司馬鱗空再沒半點聲息,他這才停下已經滿是鮮血的拳頭,緩緩起身跪倒在張致遠麵前拱手施禮:“此等反複小人,大人用他也用得不安心。麟風日後願忠心耿耿為大人效死力。”
“本官何時令你殺他的?”張致遠淡淡一笑,謝鱗風腦中電轉,努力琢磨著他腦中所想,少頃,他跪直身子,掄圓了‘啪啪啪……’用力掌自己的嘴,邊打邊道:“屬下無狀,在大人麵前放肆,請大人恕罪。”
“好了,你果然很聰明。”張致遠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徹底折服謝鱗風,見他如此乖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開口讓他住手,有甩手丟出一瓶藥。
這藥正是花無邪的獨門毒藥噬心斷腸散,在花無邪的秘庫中,他找到了這些毒藥,還有配方和解藥的配方,倒是正適合用來控製謝鱗風用。
沒有東西掣肘謝鱗風,他可也不敢放手委以謝鱗風重用。
知道無力反抗,謝鱗風果斷地拿起藥瓶,一口將毒藥灌下,這可就更讓張致遠滿意了。
“你是個聰明人,多的就不用本官再說了。男兒所求,無非醉臥美人膝,醒掌殺人劍,本官能給你的,遠勝於曾經的謝家。”
“屬下明白,如今謝家隻剩屬下一人,將謝家香火延續下去,才是家父在天之靈想看到的。”謝鱗風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接口回答。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張致遠滿意地點了點頭;“你在牢中做得不錯,牢中的人,便是你日後經營落花穀的根底,你可想好如何安撫他們了?”
“請大人放心,經過幾日的牢獄之苦,多數人已經清楚了朝廷的威勢,屬下已經答應他們設法與朝廷周旋,保全落花穀。一旦事成,他們自然會歸心屬下。”
謝鱗風不稱大人而稱朝廷,表明沒有暴露張致遠的身份,也表明已將落花穀門下的仇恨轉嫁到了朝廷那邊。
“好,好,很好。不日本官便要暫離幽州,本官已為你準備了一些錢銀,足夠落花穀一段時間度用,你可以此收攬人心。”
他的應對很是張致遠滿意,連道幾聲好,又掏出一麵截斷的玉玦交給他道:“日後自會有持另一半信物來找你,所傳之令你可不有半點怠慢。”
“是,屬下謹記。”謝鱗風趕緊施禮伸手接過玉玦簡單地打量了一眼,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好了,你這便下去準備吧。”交代完,張致遠閉上雙眼,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是,屬下遵命。”話雖說這麼說,但謝鱗風卻是滿臉的猶豫,沒有動步離開。
“還有何事?”發現他沒有離開,張致遠緩緩睜開眼睛,皺著眉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