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三番五次違抗師命,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師傅嗎?”眼見張幽然恢複得不錯,花無邪心也就放了下來,旋即臉上泛起怒色,抖手將張幽然的手甩開。
“徒兒違抗師命,罪該萬死,願受師傅任何的責罰。隻是徒兒懇請師傅,讓徒兒看一眼心兒的屍骨。”張幽然趕緊跪倒在花無邪麵前,說起楊心兒,她眼眶一紅,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心兒,哎……”
花無邪也不忍再責難她,伸手將她從地上扶起歎道:“你若是心念心兒,大可跟你於師叔說,為何要偷下清風崖,還要違命來見這木子凡?你和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怎麼還把頭發給削去了?”
“徒兒是聽說,心兒的死跟他有關,才會來此責問他。剛才,弟子已經跟他削發斷情,從此以後江湖路遠各自珍重。”
從花無邪的話中能聽出,應該並沒有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張幽然心中略鬆一口氣,可是又因此想到剛才木子凡的種種表現,心情頓時變得異常複雜,緊攥著雙手道:“師傅,心兒的死,跟他可有關係?”
“心兒屍骨被野狼撕咬吞食,死因根本無從查起,為師也不敢肯定是他所為,但是於不是,心兒的死,他都難辭其咎。此事為師還會繼續深查,若真查出他跟心兒的死有關,為師必會取他性命,以祭心兒亡靈。”
聽到張幽然跟木子凡削發斷了情,她這麼做,並不利於花無邪跟張致遠的計劃,但花無邪心裏卻是輕鬆了許多。
不管張致遠的計劃最終是否成功,木子凡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又怎麼會希望張幽然跟木子凡有什麼關係,怎會介意加深張幽然對木子凡的恨意。
“麟幽,斯人已逝,你若傷心壞了身子,也不是心兒願意看到的。走吧,師傅帶你去看看心兒。”
從花無邪嘴裏知道楊心兒死狀如此慘烈,張幽然忍不住悲聲痛哭,花無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兩句,便拉著她回轉梅穀而去。
……
……
“師傅。”
經過削發斷情之事之後,木子凡整個人都顯得陰鬱了起來,回到酒穀便馬上去到了酒長老的房間,將裝著莫問扇的包裹奉上。
“這小丫頭對你不錯,算是有良心。”
酒長老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變化,扭頭看了他一眼,接過包裹打開,拿出莫問扇在手裏掂了掂,他是見過真正的莫問扇的人,知道東西沒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他那封措辭嚴厲的信效果不錯,張幽然果然還是莫問扇給還回來了。
“師傅,您怎麼知道……”木子凡聞言身軀微微一震,驚訝地看了酒長老一眼。
“婚約既是解除了,那定情信物也就該及時歸還才是,這小丫頭比她師傅可要懂人情世故得多,這東西你要放心,就暫存老子這。”
酒長老笑了笑,可沒準備解釋:“行了,斷了這層關係對你對她都有好處,否則,不日將兵戎相見,你和她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