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好一會,楊心兒突然開口道:“不能放我回去嗎?”
木子凡聞言放下手中酒葫蘆,轉頭看了她一眼道:“除此事,一切好說。”
“師傅都將表姐許給你了,對你可是極好,你卻如那逆賊一般恩將仇報,欲對師傅不利,你這樣可對得起師傅和表姐?”楊心兒噌地起身,對木子凡怒目而視,厲聲質問道。
“對我極好?嗬……”
木子凡頭也不回地嗤笑了一聲,隻是不說明緣由楊心兒這番話很難辯駁,他可以不顧及花無邪顏麵,但對張幽然卻是狠不下這個心來,沒辦法將所知的一切宣之於口,如此也隻能是沉默以對了。
聽他這聲不屑的譏笑,楊心兒臉上怒色更濃,就要開口繼續說下去,猛然她想起醉仙居當日所見兩塊寒鳳玉璧,那玉璧木子凡說是他和張幽然的定情之物,可是張幽然的寒鳳玉璧卻依然在身,也似並不知有定情信物之事。
她心中頓時悚然一驚,突然明悟,恐怕在木子凡和她師傅中間,有許多她並不清楚的內情,否則,木子凡不至對她師傅表現得如此不屑。
想到這,到嘴的話她不由得噎了回去,也不敢再糾纏在訂親之事上,話鋒一轉道:“就算你不感恩師傅,也不該將謝家之事懷疑到我師傅頭上來,她根本不可能去做這件事情?”
“何以見得?義父背離梅穀,花穀主又怎能容他?”木子凡眉頭一皺,轉頭看著她問道。
“你應還記得,謝家出事之日,我在虎林身受重傷,表姐連夜帶我回穀請師傅幫我療傷的事吧。”
楊心兒冷哼一聲道:“師傅當夜一直在給我療傷,直到第二天。她如何還能分得身去對謝家動手?”
木子凡聞言一陣皺眉,這話倒是一點都不錯,若是這樣的話,那花無邪還真沒有時間去對謝家動手。
不過他轉念一想,花無邪身在梅穀,卻未必不能對謝家下手。花無邪可是梅穀之主,穀中高手眾多,對付一個後天五層的謝無生,也真用不到她親自出手才是。
可是這樣的話,那當夜動手刺殺胡仙兒的又會是誰?以胡仙兒的武功,花無邪不出手,誰又有這樣的能力傷到她?
對了,還有一個張致遠,可是謝麟風之前跟他說的話也沒錯,張致遠身在幽州,這消息他可是從胡仙兒口中得知的,但從未得見過張致遠真身!
這樣又如何能肯定張致遠真就在梅穀,未必不是胡仙兒的疑兵之計,試圖離間他跟梅穀的關係。
那麼按這麼推測的話,那司空綾那邊的嫌疑就大增,但按照胡仙兒的說法,司空綾這段時間可是連續損失了四大一流高手,主穀底蘊再是深厚一流高手也不能是大白菜吧!
誠然,司空綾也是一流境界的高手,但他跟司空綾有過接觸,司空綾的武功和胡仙兒隻怕是伯仲之間,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重傷胡仙兒單憑她一人怕是做不到的。
想著想著,猛然間一個人在木子凡腦中浮現,若是此人動手的話,那或許就能說得通了。